“我不惧怕战争。”施耐德回答。
“这种话你之前已经说过一遍了——但他们同样也不惧怕。世界上又不止你们执行部这一群疯子,别把自己看得太重。”曼施坦因教授伸手指了指远方灰色的天际,“交流学习和委命效力是两个概念。许阀乐得他们的继承者在海外长些见识,但绝不会允许他成为执行部的一员、成为秘党手中的刀或者走狗。这是一种莫大的侮辱。”
“屠龙这种事也要讲政治吗?”施耐德转头,视线向曼施坦因逼视过来,一如挥落铁镐试图凿开坚冰。
“当然。就像克劳塞维茨在《战争论》中说过的,战争无非是政治通过另一种手段的继续。”曼施坦因教授轻轻点头,“昂热校长和你之间的差距就在这里。他拥有复仇者的怒火和战士的决心,同样还有政治家的手腕。而你只有前两者。”
“手腕是握刀人才需要的,作为刀匠我只负责磨刀。”施耐德略带惋惜地再次上下打量了许朝歌一眼,拖着氧气瓶转身想要离去。
“但私人的请求是允许的。”曼施坦因继续说,“你或许可以偶尔拜托许朝歌。在世家门阀大家长的眼里,朋友之间就应该互相帮助,这是开拓人脉所必须的。”
“互相帮助。”施耐德咬着重音重复了四个字。
“不然呢,总归是有代价的。教父在女儿盛大婚礼的那天满足了三位寻求帮助的客人,客人就要给教父以回报。”曼施坦因教授结束了这个话题,他偏头错开了施耐德的目光,从怀中教案里抽出一份葱绿色的信件交到许朝歌手中。
“许朝歌同学,现在政治交到你手中了。”
信封已经被打开过了,上面烙着一个硕大的印章,图案是由两条盘旋巨龙构成的阴阳太极图。
黑白之许。
许朝歌很快读完了全文,大意是由许阀牵头,以四阀的名义邀请秘党麾下的年轻一代精英混血种进行一场交流切磋,两边人数限定为四人。
至于规则并没有直接说明,热武器还是冷兵器,单挑还是团体战,允不允许特别能打的直接上场一穿四……邀请信中一概没有提到。
交流赛时间在一个月之后,但地点既不是许阀的京城或者秘党的波涛菲诺,而是希望秘党自己在南韩与日本之间随意指定一处。
指了指信纸上两处等待选择的地点,许朝歌向曼施坦因教授投过去一个询问的眼神。
“没什么值得奇怪的。”曼施坦因推了推镜片解释,“棋手、棋子、棋盘还有做棋盘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