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中濯足,那么星期六的时候有鲨鱼在他脚上咬一口,他在下个礼拜星期四才会感觉到痛楚。
这一次就有人成功了。
挥刀的是上杉绘梨衣。
长刀从许朝歌的左胸口穿透带出一蓬鲜血,他的心脏在这一刀之下被精准地洞穿了。
绘梨衣的神色漠然,眼神回到了许朝歌初见她时的那样,那样澄澈如水,水中浮沉着经冬的冰雪。
言灵·审判携带着撕裂的特性碾碎心脏之后,正在许朝歌的身体中肆意破坏。即便换作是许白帝来,心脏破碎之后也不见得能依靠暴血和言灵·夸父活下去,何况他的身躯远远没有许白帝那样逆天的重生能力,还无法做到硬抗审判后断肢重生。
“我要死了吗?”
失重感从脚下蔓延上来,随后是让人眼前一片模糊的昏沉晕眩。
许朝歌插着长刀的身体微微颤抖,整个人颓然地倒在了电梯角落当中。
“干的漂亮,真是乖孩子。”戴着公卿面具的王将微笑着从楼道转角缓缓踱步走出,他手中捧着一只银色餐盘,餐盘中安静放置着一对木头梆子。
此前音响中的梆子声就是用这个传出来的。
粘稠的血液从王将的脚踝潺潺流过,那是率先控制了中控室的蛇岐八家族人的血液,如果不是还需要其他不知情的工作人员为他操控音响电梯,其实以王将一贯的狠辣作风应该寸草不留的。
当然工作人员的死亡也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只有有价值的乖孩子才能活到新时代到来的黎明啊。”
王将举着餐盘旋舞轻吟。
他当然有自得的理由,在他看来自己针对许朝歌的算计简直完美。
先给源稚生紧迫感,从而让源稚生向许朝歌施加压力;再动用关东支部那群疯子让源稚生不会被许朝歌轻易甩开;接下来是第一次热武器佯攻麻痹许朝歌;等到第二次面对成群的热武器时他果然放松了警惕。
即便失败也没有任何负面影响,无非是一具替身的死亡。
绘梨衣呆立了片刻,尝试着上前从许朝歌胸口拔刀。
但当她的手指攥紧想要用力的时候,她望着角落中的许朝歌,自己枯井无波的心境微微动了动。
“这样会很疼吧?”
她捏着那条丝巾的一角,忽然无端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