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宫本泽的精神几近崩溃,抱头大声地向风间琉璃咆哮。
“没有万一。”风间琉璃忽然贴近到宫本泽身前一米的距离,“你现在有没有闻到新鲜血肉的香气?”
宫本泽依言下意识地耸动了鼻翼,在风中他真的闻到了一股似无还有的香气。宫本泽不是爱酒爱烟的人,但那股香气是如此的诱人,仔细回味后他笃定这远远胜过天底下一切的美酒美食,自己沉重郁结的皮囊恨不得被香气全部拽走,拽进熔岩河流的最深处,溺死在幻梦中再无痛苦。
他猛然意识到什么,像是深夜在噩梦中惊醒后坐直,恐惧地瑟缩着,身体大幅抖动从本能的引诱中挣脱了出来。
这股理智一方面证明,比起通常死侍而言,他确实更偏向于人类方面;但另一方面又无时无刻不在说明这个言灵领域的可怕。
如果是在东京最繁华的银座展开,那么只需要领域的掌控者一人,就能够拉起鲸吞天下的千军万马!
下一刻风间琉璃夺过了宫本泽手中的御神刀,把刀刃反转直指杵到对方眼前,根本不留下任何逃避的退路,宫本泽双眼甚至能够感受到锋锐的寒意。
“看看现在你自己的样子。”
镜中的宫本泽明明是在恐惧,但却眼睁睁看着自己嘴唇一点点裂开,直到最后形成一个夸张的幅度。在长时间的注视下,口腔中的牙齿也一点点变得尖锐了起来,最终变成两排不规则的锯齿。他面对镜中的自己根本无法用视觉饱和的理论解释,说是因为聚焦于某个物体上时间过长,导致视觉神经自动将其解构重组就像看多了一个字之后连字本身都不认识了……宫本泽说服不了自己。
他现在唯一想要做的就是闭上嘴巴眼不见为净,但下颌却宛若脱臼般滑动,简直状若癫狂。
这绝对不是人体结构能达到的程度,人类的嘴巴最多只能张开到30度,连混血种也难以突破这种桎梏。镜中的宫本泽嘴巴张开了至少100度,面前发生的情景更像是下颌左右两半没有合拢的蛇类正在进食、或是在狂笑。
宫本泽忽然觉得镜中的自己十分陌生,陌生到令人发自内心地感到恐惧。
“还真是丑陋啊。”风间琉璃用刀刃轻轻拍了拍宫本泽的左脸,“为什么要变成这样呢?带着宁静和祥和去死不好吗?”
“我……我不想死。”
“没有人想死。但这是一场战争,战争中总会有流血牺牲。你那晚没有登上须弥座对吗?须弥座上死了很多人,他们也不愿意去死,但他们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