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
1978,我在班上再次见到成穗,不禁慌张起来,生怕她认出我来,然后气势汹汹地告诉家长,我就完了,彻彻底底的完了!
我似乎能感受到父母辱骂我的情景,以及我残暴的父亲气急败坏打我的行为,嘴里一言一句说着我不认你这个儿子,我听他说了很多遍了,耳膜子都要起茧了,心思从害怕到想离开这个世界是个漫长而又痛苦的过程。
但是结果是我担心过头了,她反而没告状,还是似乎根本就没有发现我目前手足无措的情形。
成穗就是有些战战兢兢的,我虽然不安,但一颗心也沉了下来。
我很慷慨的拿出游戏机说我最近买了游戏机,咱们可以一块玩。
我印象中成穗是发着抖同意的点头回应。
1978年学期末,那是一个至今为止极其寒冷的冬天。她的父母突然跑到学校,将学校闹翻了天。
当天老师气愤的将我和孙志明,还有她叫到了办公室。
我当下立刻明白了,肯定是她告的状,一定是我被发现了。我该怎么办?我不想承认,我也不能承认,我赌我自己,我赌她的胆小。事实证明,我也赌赢了。
我告诉老师胡编了某个日期,信誓旦旦的说孙志明抢了她的钱,买了游戏机。
一个浑然不知,一个胆小如鼠,都有一股懦弱的劲儿。
孙志明理所应当的成了我的替罪羔羊,但我的父亲在他深邃暗淡的眼眸中,他好像知道了真相。依旧改不了脱口大骂的毛病,说我是个败家子。
我的心很痛,真是可笑,可笑!
孙昔明翻页声停顿了,右心脏猛烈的跳动着,喉咙里像灌满了哽咽,囫囵吞枣的喝了水,父亲和母亲怎么认识的?每一次阅这篇日记中熟悉的字眼,每一件关联的事情,都算是父亲和母亲以及孙志明之间的联系。他又难以相信父亲情绪的变化犹如未知的天气。
以前就当一篇开玩笑的儿童日记,而今晚,他却觉得父亲却是个懦夫!
漫天彤云密布又开始飘起雪花来。风雪极大,片刻之间,万物镀银,就连横空哀啼的寒鸦也似染被染成了白色。
紧接着,记忆中突然夹起一种熟悉而又生疏的回忆,空气中弥漫着眼泪的酸涩,血液的辛苦……
“爸,我真的我真的求求你,能不能不要扔?千万不要扔,我求求你,我求求你!”
“不要不要啊!”
嘶哑的男声用尽力气惨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