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点27分到天桥底下,我只等你五分钟,过时不候。”
“嘀嘀……”
引以为豪?孙昔明还未将脑海里一股话抛出来,对方就掐断了他的声响,抢先一步结束了对话。
思绪还未等他想清楚这一瞬间的通话,客厅里的钟摆响起了清脆的钟点声——21点整,21点整。
窗外人影寥寥,唯有几个灯牌还在执行着晚间工作。
时间不充裕,孙昔明的嘴角微微下压,喉结快速的上下滚动,“距离现在去往天桥,我能拿到车的话,可以九分钟到,但是现在临近大半夜,我只能走过去。”
时间迫在眉睫,他立马披上黑色风衣,七彩斑驳的灯牌之下,像烈烈灼目的黑衣人,体态颀长。
月牙下边,树梢上面,天桥活生生的夹在中间,像一年一度的鹊硬撑着身体架起来的鹊桥,最终没有能等到有缘人,显得孤立无援,单薄得很。
9点28分。
孙昔明紧憋着最后一口气跑到天桥之下,他俯下身子,撑着两只腿的膝盖处。呼吸的沉重声在黑压压的空气之间显得格外响。
“还算准时。”
前方乌黑一片,借着细微的夜视能看得出在七八米远外站着像是被打渔的人专用的斗笠,身形拉的宽大无比,带着一股粗野之气。
“有话直说。”孙昔明一贯的风格,简洁明了,正中下怀,他边剪开压着血管的纽扣边听对方阴冷的讥笑,快速的运动使他反胃。
“呵,没有任何客套话,果真像流言所说,传承了你父亲冷言冷语的品质。”
“你一直说一直说我传承了我的父亲,但是我就是我,一概而论,没有任何意思。”他大口呼吸着,“我来这里,仅仅是因为你知道当年发生在我父亲身上的事情,这对我有极大的帮助,如果你再不说,我也没必要待在这里了。”
借着夜光瞟到了对方带着一股苦闷和忧郁的底色,但是那双溜溜转的眼睛里,却含着一股特殊的力量。
“好啊,小伙子。正合我心意,你读过水浒传吗?”
先是无头无尾的询问,有些迷惑。
“当然。”
“那么你肯定了解其中的武大郎和武松的故事吧,他们之间浓厚的兄弟情,搬到现在也是人人所称颂的……”对方冷哼一声,“但是,我印象中现实的武松却俨然是个登徒浪子,抢了武大郎的老婆并没有任何羞愧之意,反而还蹬鼻子上脸,你觉得这是什么样的人呢?”
孙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