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太过担心的。」
他还未说话,对方紧接着说。
「再说了,王叔不是彭姐的至亲嘛,做心理辅导肯定要多些时候的,我们做这行的不能怠慢。」
这么一说,他的关注点一下子定在王叔这个称号上,他怎么会知道王叔是个称号?
孙昔明移动着靠椅,每个字并非轻易说,咬的格外清醒。
「你从哪里得知死者是王叔的?你为什么要称他为王叔呢?」
垂着头的封沉像沙漠里栖息地的响尾蛇,正用着清脆的摇铃吸引猎物。他的眼神富有少年的气息,但总感觉是笼着一层悲伤。
「我叫他王叔,之前不是正好遇到他送来吃食,彭姐告诉我的。」
解释的很正常。
「至于死者是王叔的事情,我看到他们手里的资料了……不过,我看的只是我可以知道的那些部分,当然,也包括死者的面部特征和头像。」封沉一脸正经地辩解着,正刚直气的眼神让人难以不敢相信。
语毕,他静静的等待着孙昔明接下来的问话,坐姿往后倾,更显随意了。
说的有理有据,放在以往,连孙昔明自己也不由
得相信了。只可是,他想起了王叔生前在世给她的叮嘱——注意封沉。
而他的记忆比这里的任何人都多一份,属于他的,也属于他和封沉的。
呆在车里,想多了,总容易犯困。车内冷空调的寒气直逼双腿膝盖,微微刺着中枢神经。
神不知鬼不觉,他感觉左手渐渐地被什么物体所缠绕。惯性的向左侧方看去,逼入眼底的是一张看似是自己的脸,就像一面镜子,正定睛打量着自己,随后,带着嘲讽的意味笑出了声。
「孙昔明啊,孙昔明。我已经给你那么多线索了,难道自己还搞不明白吗?时间我只给你这么多了。」
一脸遗憾的垂下头,随后眼角轻蔑一笑。
「哦,我明白了!你肯定是想走你父亲的路吧!那我一定支持你,这样我就数不清的乐子可以玩了。
只不过让***心的事,怎么去像那些后人消失了。」
只要是孙昔明一听到有关于自己父亲的,特别是在儿时就抛妻弃子的父亲!还被顶了替罪羔羊,最后痛失她/他手,抑郁不得而终。他发誓过,无论未来怎么样?他定不会像父亲那样,满心求荣最后不得善终。
果然,他如憎恶般用眼神扼杀着对方,硬生生地逼出咸味的泪水,嘴角却带着看笑话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