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欢吃这个。
见她进去,他走到店门外,思考要不要进去找她,抬眼时,不经意扫到二楼窗口。
他看到相对而坐的两个人。
许栀的对面,是梁牧之。
许栀摘掉帽子,梁牧之笑着,忽然伸手去摸她的头发。
许栀噘着嘴,好像在抱怨什么。
但她没有躲避。
梁锦墨站在楼下,微微仰着脸,静静看着这一幕。
他怎么忘了……
许栀和梁牧之,总是形影不离,过去就是这样。
他们还有个荒唐的娃娃亲,现在他们都成年了,关系还是这么好,可能已经在一起了,或许真的会结婚也说不定。
他不知道自己是被什么冲昏头脑,才会做出这种事,国内明明没有什么可牵挂的,他千里迢迢回来,居然是为了见一个不属于自己的姑娘。
永远也不会属于他,像短暂掠过他的光,却给了他漫长的错觉。
他想起了那只草丛里的狸花猫,他就像那只猫,只是她兴起时,同情心泛滥之下,才会给予施舍的对象。
他转身离开,第二天就回了美国。
坐在飞机上,他翻到手机那张照片,长久地注视着,试图从她看着狸花猫的眼神里看出些什么。
最后他确定了,她看着狸花猫的眼神,比看着他温柔许多。
每次她看着他,多半都有点儿慌乱,怕被别人看到她和他说话,她给流浪猫喂食最起码不用偷偷摸摸。
这样的关系,哪里还有什么幻想空间。
他盯着照片,点到“删除”,手指又顿在“确定”那里。
算了……
他想,一张照片而已,这也是他仅有的了。
许栀大概永远都不会知道,他曾经为见她回来过,又孑然一人离开。
她也不会知道他曾多少次拿出那张照片端详过后,又因为这无望的痴念而对自己心生厌恶。
人们对梦寐以求的东西,一旦有机会靠近,就恨不得立刻打上自己的标签,他也不能免俗,想要拥有,想要占有,想要名正言顺,想要光明正大……
欲壑难平。
这一晚的后来,梁锦墨还是为许栀擦了药油。
她洗漱的过程里,都是他抱来抱去,他好像真的不嫌麻烦,这里没有别人,她也逐渐习惯了一点。
等到再上床,梁锦墨离开时,在她唇角落了个晚安吻,“什么事都等明天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