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名字,是阮皓言。
阮皓言是谁?
她不知道,但是,姓“阮”……
糟糕的预感让她感觉心脏都像是快凝结了。
术语她看不懂,目光挪到最后的鉴定结果那里,定住了。
她手指都是僵硬的,还有些发抖。
“其实你说的没错,我被阮阮甩过一回,我比你更在意这件事,”陈凛双手插兜,垂眸睨着她,“我甚至想过利用职权之便报复她,你知道的,我从来都不是什么宽容包容的人。”
夏然不知道他要说什么,她仰起脸看他,想问阮皓言到底是谁,和阮舒怡又是什么关系……然而,她的喉咙里像是塞了团棉花,她发不出声音。
“过去我一直在计较我和她在这段关系里的不对等,我觉得很不公平,好像是我一个人一头热,但……”陈凛顿了顿,“你也是女人,不如你来告诉我,如果一个女人完全不在乎一个男人,会愿意生下这个男人的孩子吗?”
夏然心底的猜测得到印证,心底有什么轰然倒塌,虽然刚刚吃过药,可是那种心绞痛的感觉又来了。
她灰白的唇微微哆嗦,“或许……或许她只是怕堕胎的痛苦,谁知道呢,或许她是故意的,现在就可以借着孩子来接近你……”
“是我接近她,”陈凛打断她的话,强调道,“我知道你或许能找出很多理由反驳但,但你知道吗,我对她的要求,从来都不多,对我来说,她那时候不是故意不理我,在分手后的这几年里,她身边没有过别人,她留下我的孩子,这就够了。”
夏然眼神逐渐绝望,陈凛骨子里并非好相与的人,但是对阮舒怡,他真的非常纵容。
她仍觉得不能置信,“你……你明明最讨厌小孩,你说过以后不会要小孩的,为什么阮舒怡的孩子……你就能接受?你就不觉得这是她的阴谋?”
陈凛笑了,“我当年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一穷二白,还要从她那里拿钱,她生下孩子算计我,你觉得可能么?”
夏然说不出反驳的话,咬着唇,视线又落回那张亲子鉴定上。
“现在我们言归正传,”陈凛再开口时,语气忽地一沉,嗓音也转冷,“夏然,你为什么要擅自去找阮阮麻烦?”
夏然手无意识一紧,手中那张纸被抓皱了角。
陈凛不喊她“夏姐”了。
“我……”她语塞了下,“我……我是怕你会在她那里又吃亏,才……”
“才去找她,还特意录音,录音就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