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凛敛了笑,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她的双眼。
那双平日里看起来分明很多情的桃花眼,此时此刻却凉薄到极点。
“夏然,注意你的说话方式,阮阮只要找到匹配的骨髓就能活下去,而你,”他语气更沉了:“如果你再敢出现在她面前,我保证会让你一无所有。”
夏然觉得脸上肌肉都僵住了,也不知道自己的表情会不会很奇怪,她问:“你威胁我?”
“对,”陈凛很直白:“你只有美国那几家连锁花店,大多数工作你的身体也做不来,如果你不想让那些花店倒闭,我劝你现在说话注意点,还有,尽快滚回美国。”
夏然的感觉,就像是被重重一耳光抽在脸上。
陈凛一副要和她绝交的样子就罢了,还要为了阮舒怡赶她走。
可笑的是,当初她本就在北城,是为了追他,才去了美国,现在为追他回到国内,却要被他赶回美国。
她这些年,到底在做什么啊……
这种难堪和羞辱,让她就连一句话也说不出。
陈凛话都说完了,转身迈步,就朝着门口走。
夏然无法思考,只是看着男人的背影,恍然察觉,这可能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她从沙发上一下子站起身来,身形却有些踉跄,追了几步,喊了一声:“阿凛!”
陈凛手已经搭上门把,却没回头。
“我心口疼……”夏然语带哭腔,语气很低,像是在哀求:“我真的很难受……你别这样对我好吗,我受不了……”
“以后心口疼别喊我了,自己学会打急救电话比较有用,”陈凛拉开了门,“我对你仁至义尽,是你自己将路走绝,以后我不想再看到你。”
说完,他直接走了出去,并带上门。
夏然不敢置信,她都说了她心口疼,可他居然就这么走了。
疼痛从心口蔓延到了四肢百骸,她忍不住弯身蹲下去,哭出了声。
陈凛下楼之后,来接他的于涛也已经到了。
然而陈凛没立刻上车,于涛见状下去了,问:“陈董,是不是夏姐又发病了?”
陈凛出差归来,没叫他去机场接,而是直接来这边,于涛猜想夏然这里大概有情况。
“不知道,”陈凛说:“正好,你上去看看,必要的话打车送她去医院,车我先开走了,我得回家一趟。”
于涛应下,心底咋舌,看陈凛这不慌不忙的样子,夏然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