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瘦成了一把骨头。
陈凛见过他之前的样子,心底多少还是有被他现在的模样震撼到。
一想到面前这个病人,和阮舒怡得的是同一种病,他就感觉心口像是压了一块巨石,呼吸也不畅快。
阮舒怡在病床另一边坐下,喊了一声闫闯。
闫闯看了她一眼,嘴唇动了动,没发出声音。
阮舒怡喉咙有些哽,她克制着,说:“你别说话了,我就是来看看你,我坐一会儿就走。”
闫闯手指动了动,阮舒怡刚想问他什么,病房门就又被人推开。
这次来的是病友群现在的群主。
阮舒怡连忙起身同群主打招呼。
群主是个很瘦的中年女人,面色萎黄,看起来精神也不是很好,和阮舒怡简单说了两句,就过来在病床边坐下,对闫闯说:“闫闯,我也来看你了,群里的病友都知道你一直操心你老婆和孩子的事,大家就凑了些钱,有三十六万多……”
群主也有些难受,声线微微发抖,“有这笔钱,你家里人应该能度过难关的……所以,你别担心……他们会好的,会好的……”
阮舒怡站在旁边,忍不住别过脸抬手擦眼角。
陈凛不动声色地走到她身侧,抓住了她的手,紧紧攥在掌心里,像是想要传递一些力量给她。
阮舒怡的泪水就在眼眶里打转,她竭力忍耐着。
闫闯忽然动作大了些,去扯自己的氧气面罩。
他表弟连忙过来,“哥,这个不能取掉。”
闫闯的手被按住,一滴泪从眼角滑落,他看着群主,呼吸微弱,吃力地问:“真的……吗?”
群主用力点点头,“是真的,我刚刚和你老婆说了,钱已经转了,等一下就会到账。”
闫闯的手抬起,在虚空里抓了下,忽然像是很激动,眼睛睁大。
旁边的监护仪器发出嘀嘀的警报声来。
阮舒怡意识到什么,挣脱陈凛的手,从病房快步出去,喊闫闯的老婆孩子进来。
陈凛觉得眼前的一切其实有些混乱。
一堆人涌入病房里,监护仪还在报警,群主按了床头呼叫铃,很快医生和护士也都来了。
一群人围住了病床,有人在哭,有人在说话,声音略显嘈杂。
阮舒怡站在人群靠后的位置,面色苍白,唇线紧抿。
她已经不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场面了,不会像头一回那样崩溃哭泣,她只是很安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