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是精神些了。
这一晚,阮舒怡是在陈凛这边吃的晚饭。
饭后病友群的人在群里讨论闫闯的事,都很遗憾骨髓来得太迟,又商量起去参加葬礼的事,有的人表示不想去了,并非不愿意参加,而是觉得参加病友的葬礼对自己的心理影响太大。
阮舒怡看了一阵群消息,想起什么,打了个电话给刘姐。
她问刘姐今晚能不能留宿,帮她照顾阮皓言。
电话那头刘姐很利索地答应了。
她又和阮皓言说了几句,叮嘱阮皓言要乖,挂断电话之后,又看一眼群里的聊天消息,就愣住了。
陈凛从餐厅过来,看到她坐在沙发上,眉心紧锁盯着手机,便问她怎么了。
阮舒怡抬头看他一眼,“傅大哥回来了。”
陈凛记得这个人,“傅时琛?就那个傅睿的哥哥是吧。”
“对,就是他介绍我认识贺坤,然后我才被引荐到星辉的,”阮舒怡说:“他好像也要参加闫闯的葬礼……他要回来,都没和我说过。”
阮舒怡翻了翻和傅时琛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她被网暴之后那会儿,傅时琛那几天频繁和她聊天,问她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
“傅大哥以前帮过我很多,要不是他,我可能还在被高利贷的催收追债呢,他回来我应该和他见个面,请他吃个饭什么的。”她嘀咕。
陈凛说:“我们可以一起请他吃饭,感谢他对你的照顾。”
阮舒怡瞥他一眼,“你都不认识他。”
“见面不就认识了。”
陈凛对自己的社交能力很有自信,他说:“再说,我也该感谢他帮你打发了催债的,而且如果不是他,你也去不了星辉,我可能都看不到你的视频,也不会回国来找你。”
他想,如果没有那条视频,或许他现在还在美国,就连她生病了他都不知道。
缺席了她之前家道中落,还怀孕生下阮皓言的那段日子,已经足够他懊悔了,要是因为不知情而让她现在还一个人对抗病魔,那他更没法原谅自己,从这个角度来讲,傅时琛算是帮了他。
阮舒怡一愣,“你……是因为看到我的视频回国的?”
陈凛:“嗯。”
他答得非常果断,好像这并不是什么很艰难的决定。
阮舒怡默了默,她虽然自恋,但也从来没想过,一个男人会为了她,搁置自己已经打拼出来的事业,千里迢迢地换到另外一个地方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