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远近闻名。
虽然生意不错,因为是个赌棍,却也没攒下一点家资。谁家要是死人了他是最开心的。
前脚扎点纸活卖了钱,他后脚就进赌坊,顾头不顾腚的往上押钱,什么时候输得毛干爪净什么时候才肯出来。
扎纸匠就是吃死人饭的,以扎糊一些丧葬物品为生,比如牛马,金童玉女,宫廷楼阁等等,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们做不出来的。
据说扎纸匠这门手艺最远可以追溯到隋唐时期,好的扎纸匠做出的活计栩栩如生。
自古就有男扎马;女扎牛一说。
女扎牛,女的一天到晚洗衣做饭,用过的脏水颇多,所以死后扎头牛,用来帮她喝干脏水,免得亡灵遭罪。
至于男扎马,说是男的基本在外做些粗活,自然用的水不多,故而扎一匹马足可把水喝干。
当然这都是一些流传下来的说法,至于真与假无从考证。
极有可能是纸扎匠们自己编排出来的,好以此做为谋生手段。
不管做买卖的亦或自家居住都忌讳,挨着这么个纸扎铺子,屋里摆放的不是假人就假是牛的,想想心里都瘆得慌,所以没人愿意这样的买卖家为邻。
玛丽娅缺金少银的顾不了那么许多,见房费便宜就租了下来,生意做得倒也可以。
玛丽娅的酒馆里陈设极为简单,只摆着五套桌椅,靠墙一个酒柜,上面放着几只老式酒坛子,酒坛子上都是红布封口,红纸标签。
进了酒馆玛丽娅指挥着索八,让他把两张桌子拼凑在一起,然后她把被褥铺上去,酒桌就成了一张床。
“你在这对付一宿吧!怎么也比你那个破庙强,你给俺好好看着店,俺回去了,明天早晨俺就来,你打碎个碗老娘都剁了你。”
古人云:“清明难得晴,谷雨难得雨,”真应节气,玛丽娅交代完转身要走,一推门外面下起了秋雨。
雨下的虽然不大,烟雨蒙蒙的感觉,但这个时节的雨特别凉,淋到身上人很容易感冒,于是她转身回来找雨伞。
就在玛丽娅找雨伞的时候店门开了,随之从外面走进来三个青年男人。
这三个人如同芥菜疙瘩没张开差不多,长得又矮又瘦。
外面下着雨,他们手里即没打伞;身上也没穿雨衣。
奇怪的是他们的身上却干干净净的,一点没有淋过雨的痕迹,这让玛丽娅好生纳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