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八躺在炕上辗转反侧,一时竟然没了睡意。
他担心玛丽娅的安危,脑海里浮想联翩,瞬间涌现出一百多个假设。
这妇人会不会中邪了?而后让男鬼给勾走了。
她会不会被狼叼走了?撕扯个稀巴烂后被吃掉了。
这妇人别看咋咋呼呼的,倒有几分姿色,会不会是被胡子绑了票,押走当了压寨夫人了吧?
如果真被胡子捋走那可就坏了,都这个时辰了,完喽!完喽!恐怕啥事都做成了,来年的今天有可能都生出个小胡子了。
索八越想越害怕,越害怕越睡不着觉,他只觉得百爪挠心的那么难受。
他在冰凉的土炕上翻来覆去烙着大饼,这炕要热乎乎的这张大饼或许也能烙熟。
可这偏偏是一铺凉炕,他是越烙越生。
索八干脆用被子把头一蒙,就要一觉解忧愁。
“哎呦他娘的肚子还疼上了,也没吃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啊?可能是这炕冰的,这个死老太婆也真够懒的了,也不他娘的烧烧炕,都把你八爷冰坏了。”
他又摇摇头:“不会吧?俺没那么娇气,以前睡在山神像前的地上都没事的,哎呦喂!还真给劲儿,疼死爷了。”
索八捂着肚子趿拉着鞋推门出了房门,他一溜小跑来到西房山的墙角下。
索八迫不及待的解开裤子,蹲下就开始一泻千里。
真是万幸啊!再晚半步就得拉裤兜子里,好险!好险!好险啊!
在索八蹲坑位置的左前方,正是玉米秆堆积成的柴禾垛,远看黑乎乎的跟一座小山似的。
柴禾垛上青烟缭绕,若是有得道高人用法眼一看,或许会看出一股妖气来。
正所谓“青烟妖孽出,紫气东来菩萨现。”
柴禾垛的占地面积很大,堆得也很高,完全超过了老太太的三间房。
索八心生狐疑,一个老太太怎么弄这么大的一堆柴禾?
她一个孤老婆子烧三年都烧不完,不如回头给它点着了,烤烤火暖和暖和,顺便烧烧自己身上的晦气。
索八盯着柴禾垛正在胡思乱想之际,这时突然出现一个黑影。
那人手里端着一盏油灯,灯火恍恍惚惚的,映着她佝偻的身形,乍一看就像是个死人的幌子。
那人走起路来非常的急促,颤颤巍巍的迈着碎步子,只见她径直的向柴禾垛走去。
从走路的样子上看这是一个裹脚的老太太,凡是裹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