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
景宽将两箱东西放到后座。
“周先生,连着又收到两个,已经是第三次了,是不是提醒一下太太,注意一下安全?”
周砚怀靠在椅子上,手里拿着箱子里放的纸条。
景宽扫了眼箱子里那些被肢解的带血的娃娃,有些悚然,“寄包裹的人很警觉,一时半刻查不到什么信息,太太过几天在艺术中心就有大型演出,如果票全数售出,会有上千位观众在现场观看,情况会很难测……舞团方面问,是否就不让太太上场了?”
周砚怀脸色幽深,看不出来是什么意思。
景宽也知道难办,为了筹备这次演出,沈未苏付出了很多,也抱着很大期望。如果因为一些可能是恶作剧的东西,就不让她上台,她绝不能接受。
周砚怀始终没表态,抬手将字条攥成一团,示意景宽,“处理掉。”
景宽点点头,过来将箱子封起来,抱着拿出去。
……
沈未苏休息了两天,脸上的红肿差不多消掉,就回到舞团继续排练了。
程逸也很快回来,他坚持说没大碍,怕休息久了影响状态。
关于那天前后发生的事,她都挺难以解释的,幸而程逸什么也没问。
未苏挺感谢他,两人一起专心准备演出,晚上也加班加点的。
这天结束时,程逸最后做个高难度动作的时候出了点小差错,滑倒后扭了下脚。
他一直说没事,未苏却怕他严重了,赶紧去更衣室的柜子里找药。
这会儿别人都已经走了,偌大的更衣室就她一个人,她一下子心里毛毛的,拿了药就匆匆往外走。
一开门,就和人撞了个满怀。
她正紧张,程逸赶紧说,“是我未苏姐。我想着你一个人可能会害怕,就过来迎一下。”
未苏松口气,“脚都扭了干嘛乱跑。”
程逸老老实实的跟着她,回到排练室,他脱了鞋袜,坐在那儿上药。
看她不放心地在一旁盯着,程逸说,“放心吧未苏姐,我又不是小孩。”
未苏看他纱布缠得松松散散的,不放心地自己上手帮他缠,“你不是小孩?”
程逸却严肃起来,“我当然不是了。我叫你一声师姐,是尊重你,不代表我真是你弟弟。”
未苏看着他那精神奕奕的单眼皮,哂笑,是啊,他不是她弟弟,但是她一直都当他是的。
看她帮自己把脚踝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