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错误是该停止了。
未苏抬手揉了揉额角,疲惫地说,“对不起啊,我大晚上发疯让你送我来这种地方……因为我,还毁掉了辛苦排练这么久的演出。”
“并没有。”程逸耸耸肩,“今晚演出的直播都上热搜了,参演的团员都涨了一波粉。还有几个舞剧导演来找我打听你,说不准这是更好的结果呢。”
未苏无力一笑,她还没心宽到这份上,程逸不过是在安慰她罢了。
未苏起身,“走吧,麻烦你,送我去我朋友家。”
“你跟我还客气?”程逸扭头上了摩托车,未苏跟着过去,爬上后座。
看着他宽阔的肩膀,未苏忽然发现这个小师弟还真不是小孩了。
在这种尴尬的时候,他收起好奇心,不问,不说,这种分寸感让未苏很舒服,也很感激。
……
街角。
停在暗处的车里,景宽看着那辆摩托车疾驰而去,后座的沈未苏搂着程逸的腰,头靠在他背上,虽然这是坐车时自然而然的动作,但在旁人看来,也着实是亲近了些。
车里,那股强烈的冷窒感叫人难捱。
景宽看了眼后座面色阴沉的周砚怀,“周先生,其实……要不要告诉太太,最近发生的一些事?”
画展吸引了很多收藏家,要找的东西有了眉目,恐吓的包裹也正在查……
周砚怀靠坐在那儿,俊漠的脸上没有一丝温度,收回视线,不屑一顾地说,“她不配知道。”
——
未苏去了秦愫家。
秦愫听说她今晚发生的事后,气得跳脚,“妈的,周砚怀这个人渣……明天我带人去砸了那个画展!”
沈未苏洗了澡,借她的睡衣穿了,疲倦地倒在床上,“别干这种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事。”
惹恼了周砚怀,谁有好日子过。
秦愫气不过,“就这么受他这个窝囊气?”
未苏埋在枕头里,窝囊是窝囊,但她除了受了,也没什么办法,她妈在监狱里,聂家捏在他手里,她总不能跟周砚怀拼个你死我活。
她淡淡地说,“我决定离婚了。”
“早就该这样了!”秦愫解恨地说,“狠狠坑他一笔赡养费!他那次在医院推你,可以告他有家暴的行为!”
未苏虽然提了离婚,但想起后续的拉扯,还是觉得没头绪。
周家那种高门大户,不是她来去自如的地方,她想脱身未必容易,更别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