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看着他背影,她说,“周先生,我只拿走了我的私人物品,如果你不放心,可以检查一下。”
周砚怀没理她,也没回头,仿佛她不存在。
也许他们是真的没话可说了吧,沈未苏抚了抚自己冰凉的小臂,“关于离婚的事,协议你找律师拟定吧,我什么都不要,只拜托你顾着我妈一件事。你爸妈那,如果你觉得有必要,就先瞒着,我都可以配合。”
雕塑般寂静的男人终于抬手,却是吸了口烟。
未苏觉得也许这些他并不在乎,钱财对他而言本就是数字,而且,就凭他的本事和人脉,他想一毛钱都不给她,她就肯定一毛钱也拿不到。
未苏也不想和他撕扯这个,语气很淡地说,“如果你方便的话,这几天我刚好休假,手续应该很快就办完,也不会耽误你什么时间。”
他不回应,只静静地抽烟,沈未苏盯着他,视线落在他那只垂在身侧的大手上。
手臂的筋络一直往下蔓延到手背上,肌肉线条结实流畅,透出一股雄浑的力量感,像在积蓄力量、蛰伏着准备掠夺的野兽。
未苏莫名地眼皮跳了跳,她感觉到了什么,收敛了情绪,只说,“这几年我还是很感激你的,大家好聚好散。你放心,不该说的,我一句都不会说。”
好聚好散。
一直漠然的周砚怀因为这四个字,忽然有了动作,他缓缓地转了过来。
一双幽沉的眸,不带波动地看着她。
沈未苏心尖颤了颤,下意识后退半步,“周先生如果今天不方便,那就改天约好了。”
说着就想走。
周砚怀却吐出一口烟,嘴角噙着冷漠的笑,缓淡地开口,“你凭什么认为,离婚后,我还愿意照顾你那些累赘的家人?”
沈未苏顿住脚步,皱眉看着他。
周砚怀抬手弹掉一截烟灰,“三年前,你说我酒后睡了你,闹到我父亲那,逼着我娶了你。”
未苏有些惭愧,当时她的确威胁过他,要不答应她的条件,就要弄得他身败名裂。
可那时候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况且,她那点威胁对他来说根本就不痛不痒的,他周砚怀真会怕才怪。
周砚怀目色淡漠,“这样的开始可算不得好聚——既然没有好聚,又何来的好散?”
未苏沉了口气,她知道周砚怀对这场婚姻也是憎恶的,现在他的不痛快,无非离婚是她先提出来的,让他这个向来习惯了掌控全局的人受到了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