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砚怀回到医院。
周母安顿好里面,走出来时,看到儿子坐在门口,一脸的沉郁。
她有些气恼地说,“家门不幸!当初你娶她,我就说不合适!”
周砚怀抬起头,看了她一眼。
眼神里,透出一股强劲的寒气。
周母不满,“我说错了吗?没有她,你姐姐和姐夫能被害成这样!阿孝的手指头虽然接上了,但是以后灵活度要受影响,他那么体面的人,叫他怎么接受!”
周砚怀语气阴沉道,“你们该不会真的以为,今天的局面是沈未苏造成的吧?”
周母撇开脸,“你爸不在家,等你爸回来,我叫他做主,把那女人送走,这个家,有她没好。”
周砚怀站起身来,高大的身躯对周母形成了沉重的压迫感,周母下意识地后退半步。
周母瞪着儿子,“你……你还向着她?”
周砚怀冷淡地说,“你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事情怎么样,你跟我,连姐姐也心知肚明,否则,她为什么不敢让沈未苏放录音,急着摔了手机?”
周母固执地说,“还不是沈未苏咄咄逼人!你姐姐刚做了手术正虚弱,她跑到病床前指责你姐夫出轨,她有顾忌过你姐姐的身体吗!”
“那也是你们逼她在先。”周砚怀脸色绷着,“人是我娶的,你有事,冲着我来。”
周母知道儿子脾气硬,跟他对着来肯定不行,叹了叹气,“你姐姐和阿孝在一起十多年了,两个人已经是不可分开的至亲。发生这样的事,我知道你难做,砚怀,妈替你姐姐求求你,近期别让沈未苏出现了,你姐姐已经承受不住了。”
周砚怀沉了口气,没说话,扭头走了。
——
几天后,公司。
开完会,周砚怀回办公室,近期周琼姿和陈修孝双双休假,公司里大小琐事都落到他一个人身上。
一天到晚连轴转,他疲惫地捏了捏眉心,正合着眼靠在椅子上,景宽走进来。
交代完公事,景宽说,“周先生,太太明天跟着舞团出国演出。”
周砚怀动作顿了顿,淡淡说,“嗯。”
“这次演出周期不短,可能要个把月,要不要……”
“不用了,让她去吧。”
景宽愣了下,点点头。
……
晚上,周砚怀靠在车边,低头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十点了,楼上的灯还暗着。
他掏出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