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飞的医道手法传承自药人,精深而实用,依偎在怀中的女子随着推拿之手的上下而富有节奏的呼吸,不适的感觉逐步消失。在一阵剧烈的干呕之后,她攥紧了叶飞的衣领,用尽全身的气力说道:“救,救我的孩子。”语毕,再度昏迷过去。
一直站在身后,冷眼注视的方白羽毫无语调的说道:“这女人身上透着股诡异。”
“我也感觉到了,不过,很显然这座塔的关键便是她了。”
“只能带着?”
“没办法。”叶飞道,“这里太冷了,我们需要先出塔,为她暖身,问明缘由后,再行动。”
“寒塔至少有二十层高,贸然上行确实不稳,就按你说的做。”
走出寒塔之时,才如释重负,两人快速点燃了火堆,将捕捉到的兔子放到火上烧烤。
大概是被野味香醇的味道吸引了,女人幽幽转醒,一醒来便又是歇斯底里地咆哮和乞求,继而昏迷,一连两次,直到第三次转醒时,才终于冷静了一些,痛苦地流出了眼泪。
火苗忽高忽低地跳跃,叶飞问她,道:“你叫什么名字,是怎么被抓到寒塔中的。”
女人看清了两人孩童的面容,不禁有些沮丧,挣开了叶飞的手臂,将身体蜷缩起来,道:“呵呵,说了又有什么用呢,凭你们两个娃娃,又能做些什么。”
“你少瞧不起人,我二人既然敢进入这通天路,就一定怀有世人不具有的本事。”叶飞见对方的眼睑抬都不抬,不禁气恼,正想大骂却听白羽说道:“姐姐,哦不,阿姨,别看我俩年纪尚小,可都怀有超越凡人的本领,而且为了离开通天路,必须探寻寒塔内的秘密。与您遇见也算缘分,不如请您将自己的经历说出来,我们一起想想对策,如何?”
“你真要听我的故事?”
“愿闻其详。”
“好吧,反正这个故事憋在心里也够久的了,就说出来,全当为你们提个醒。”女人长叹一声,幽幽说道:“我本是翠柳河畔王家庄人,虽是农户出身,但自小便白净清秀,十岁年纪已出落得亭亭玉立、温婉动人,十里八乡上门提亲者络绎不绝。我自恃美貌,眼界自然高些,对那些“黑驴子”全无感觉。
当时,村上有个穷书生姓何,父辈据说曾是当朝高官,为了避祸逃到此地,他比我大六岁,瘦瘦高高的,又能时不时的吟两句诗,我对他很是喜欢,奈何外姓身份有别,父母坚决反对。
所谓父母之言,媒妁之命,我在兄弟姐妹中,算是最讨父母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