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宫月真的很美,冷宫月真的很冷,冷宫月的出现让叶飞怦然心动,这种心动的感觉之前从未有过,未必便是男女情爱,但就是很喜欢,很喜欢和她在一起。
可惜对方太冷了,不知道心里会否装着同样的想法。
“阿蛮有问题。”冷宫月终于开口了,叶飞的内心既激动、又失落,激动于真相终于将要揭晓,失落于两人怕会因此分道扬镳,“在我被土石掩埋以后,她先离开了一阵子,好久之后才折返回来。这本来也没什么,可能是去找帮手了,可能是吓怕了躲起来,但她在之后的描述里对此只字不提甚至故意掩盖,有欲盖弥彰之嫌反而显得可疑。”
“你怎么知道她离开了。”
“因为我是冷宫月。”
“谢谢你。”说完最后一个字,叶飞向着来时的路电射去,却听那冷冰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不会等你的。”
叶飞停了下来,努力挤出一个笑容,然后摆摆手道:“蜀山上见。”
他一跃三丈,沿着阿訇骨缝前行,万般困难但毫不减速,冷宫月深望他直至离开,以弱不可闻的声音说道:“即便大道不同,但你毕竟是个好人。看来我之前的担心有点多虑了……”
好人?这个世界上还有好人吗。
昏暗、干燥的冷库内,轻柔、绵延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被绳子束缚住手脚的阿荒垂着头,口鼻中不时有鲜血淌出。
“是谁来了。”他在心里打了个问号。轻柔的脚步声绝不是阿野的,因为那个心事重重的家伙一向步子很沉;可也不会是阿蛮的,因为阿蛮的步子不是轻柔,而是轻飘,那颗幼稚的心里充满童趣,似乎每时每刻都在运动,释放生命中的活力,没有什么能减慢她的脚步,更别想挽留下她,哪怕只是驻足一小会儿。
走来的步子保持着稳定的频率,抬起、落下、抬起、落下,每一步都很稳、又很媚,像是深居古宅雍容华贵的成熟妇人做派。
“难道避难所里真的还藏着外人。”
阿荒感觉到脉络间血液流速的加剧,未愈合的伤口处淌血更加严重,“这人来此的目的究竟是什么,难道是担心阿野心软,准备提前动手吗。”
心中的忐忑没有语言能够形容,一番纠结之下,阿荒默默攥紧的拳头又松开了,保持着低头的姿势一动不动。
只有余光,顺着那一头散乱的紫发射向来路。
“是谁,让我看看你的真实面目,到底是谁。”
出乎意料的,绵柔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