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殿下严重了,大阳人才辈出,当今能有一个季修,很快就会有另一个季修存在!”
季修也笑着举起酒杯,不就是应酬吗?虚与委蛇,上辈子又不是没经历过?
很快,酒过三巡。
期间,季修跟太子你一言我一句,嗯,基本上都是龙裕太子在各中找话题尬聊,季修在配合。
“……先生与凌家长女大婚,本宫未能赶回,实在是遗憾,来,敬遗憾一杯!”
哈啊?这也能干一杯?季修感觉自己尬的能用脚指头抠出一室三厅了。
看得出来他心里憋着什么话着急想说,但又很紧张,很纠结,季修都替他着急。
“咳!”这时,一旁始终保持着微笑的太子妃似乎也是终于看不下去了,轻咳一声,轻轻扯了扯太子的衣角,使了个眼色。
全程把二人眼神交流的看在眼里的季修,默不作声的端着酒杯一饮而尽。
啧!再喝下去,我怕是要醉了!
“先生,本宫听说,父皇虽任命你为翰林侍讲,但却是准许你不入翰林?”太子说着,欠了欠身,凑近季修。
季修眸光微不可察的一闪。听得出来,他还有后话,这些不过是为后文的一种铺垫。
“陛下仁慈,体恤臣子,下官感激涕零。”
“……他仁慈?”听到这话,龙裕突然一改和善的态度,面上浮现出一抹阴郁之色。
拿着酒杯的手不由的攥紧。
喜怒这么容易就形于色?这真的是一个太子该有的城府吗?季修也在观察着太子。
一旁的太子妃发出一声轻咳,拿起酒杯轻抿了一口,龙裕太子像是受到了提醒,面色恢复缓和。
“先生难道不觉得父皇太年轻了吗?”
嗯,是很年轻!“陛下仁德,得上天庇佑,陛下年轻,也是我大阳之幸。”季修继续说着场面话。
“生老病死,乃是天定,没有人可以无视岁月的侵蚀,若想逆天改命,必要付出巨大代价!就算是一品修为的人,若不能突破更高境界,也会身死!”
“父皇被称为天子,可终究不过是凡人!”
“他如今已将近耄耋之年,却年轻如壮年男子一般,你不觉得这很奇怪吗?”
龙裕说着,一双眸子瞪大,紧紧盯着季修。
说实话,龙裕身为太子,说这些话已经是犯了忌讳,但一旁时刻充当贤内助的太子妃,却好似是没有听到一般,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