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黄平的头往外移动,让黄平嘴巴流淌的不明液体流到盆子里。黄平像一个病危的人,紧闭着双眼脸如死灰,时不时呕吐着。
魏华松找到毛巾帮黄平擦拭脸上的污物,叫道:“怎么这样傻啊。”然后,脱掉黄平地沾满污物的衬衣,扔在地上。
梦进城协同魏华松把黄平床上的被单换了下来,扔到地上,两人用湿毛巾擦拭黄平的身体,然后抬着黄平放到魏华松的床上。
木山去6号寝室叫燕子,燕子进来,眼皮红肿依然流着泪水,默默地把衣服,床单拿去洗。
魏华松抱住黄平的头,冷冷地低吼:“值得吗?”
黄平哼唧着不知说什么。
付敏和郑青梅打扫污物和玻璃渣子。木山和我提水冲洗地面,刘大娇拿着拖把帮忙拖地。
我无意间在7号寝室的窗外看到了慕再荣,慕再荣此时依然平静微笑的脸,她就像一朵奇异的花,在百花丛中格外鲜艳,引人注目。她表现出一种平淡的微笑,我猛然想起黄平捉弄慕再荣的情景,不免想到“恶有恶报”这个词。
黄平断断续续呕吐,依然紧闭着的双眼,脸上满是流淌着眼泪和鼻涕,他面如土色,煞是可怕。
梦进城猛吸一口烟,小声问:“你们说,要不要输液?”
木山说:“睡一觉就好了。”
我很担心地说:“喝葡萄糖,好得快。”
魏华松看着黄平的样子,默默地抽烟一言不发。
屋子里清洗之后,气味儿还是难闻,大家都走出来,到走廊里透气。
我悄悄地问:“什么起因呢?”
木山笑着说:“黄平非要燕子刚绣的一双鞋垫子,燕子说绣得不好看,就不想给;黄平非要,两个人拉扯着鞋垫都不松手,可能是黄平的手捏疼了燕子,还是怎么回事,两个人就争吵起来,然后就越吵越凶,到最后就相互骂起来了。”
“哈哈哈,哈哈哈。”人群之中许多人一起哄笑起来。
终于,又等到上班的通知。
我慢悠悠地骑着公路车,与木山,魏华松,黄平,还有6号寝室的姑娘们一起来到工厂,工厂没有一丝生气,让人感觉到了某种凄凉。
我骑车来到锅炉房,大门紧闭。原想把自行车还给熊礼英,但不见人。我默默走进车间,看到了裴春梅还是那副模样,穿着朴实,干练。让我死灰的心增添一些希望。
工作的时候,裴春梅问我,“这段时间怎么样?”
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