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会,钟依萍抬头看看周围,这时车间里没有什么人。
我急急地问:“行吗,行吗?”
钟依萍一直没有说话,又微微的点点头。
我心里一阵窃喜,开心地说:“你不说话,就算你默认了啊。”
钟依萍捂住嘴笑起来。
“你家里有什么农作物?”我无话找话。
“种棉花,麦子,大豆,水稻。”钟依萍笑着说:“我家里有果林。”
“什么果子?”我问。
“桔子。”钟依萍说,“还有桃子。”
“果林有多少亩?”我问。
“五六亩。”钟依萍说。
我吓了一跳,心想,种那么多田,该有多累啊。希望钟依萍不要回家去种地,就在沙市上班好了。
我和钟依萍两个人一边工作,一边聊天,想说什么就说,时间过得飞快,一下子就到了下班的时间。
钟依萍和3号寝室的几个女生一起去食堂吃饭,然后又一起往宿舍走。
我故意不紧不慢地跟在钟依萍的后面在食堂里吃饭,然后远远地跟在钟依萍的后面向宿舍走去,我的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钟依萍。
7号寝室里,魏华松一个人默默地抽烟。
我好像没有觉察到有什么不同,哼着小曲开心地拿了毛巾肥皂准备去洗澡。
黄平一边梳头,一边阴阳怪气地问魏华松:“哥们是怎么啦?”
魏华松沉默了片刻,说:“梦进城进去了。”
我问:“进哪里去了?”
“派出所。”黄平解释说。
我猛地一惊,背心里冒出一阵冷汗,悄悄地走到走廊上,然后回转头注视着7号寝室里的一切。
魏华松吐出一大口烟雾,叹了口气:“没有钱交罚金,真烦。”
“你得去问问,需要多少钱?”黄平着急地说。
魏华松伸出两只手指,就一个劲抽烟,烟头的火光一闪一闪,上空烟雾缭绕。
黄平摸摸身上的口袋,摊开两只手表示手里也没有钱。
我手里仅有几块钱的生活费,有什么用呢?这时,我才想到自己多么渺小和无能。悄悄地,走到院子里的洗漱间,默默地接满一桶水,然后举到头顶让自来水冲刷全身。一连冲了好几桶,直到浑身冰凉,擦干之后才换上衣服回到寝室。
回到寝室的时候,魏华松已经不在寝室了,他的床边的地上散落着十几个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