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干妈一大早风风火火地进了院子,上楼来到7号寝室。
我赶紧向潘干妈点头,佯装微笑,生怕潘干妈来要账。潘干妈看了我一眼,脸上没有表情。
潘干妈走到魏华松跟前,魏华松还在睡觉,潘干妈用脚踢着床铺,喊道:“钱该结了吧。”
魏华松一骨碌爬起来,一看是潘干妈,就从口袋里摸出一把纸币,说:“你先拿着,剩下的,还得过几天。”
“赶紧的啊,要不然,我不赊给你们了。”潘干妈吼叫着。
“好的,抓紧。”魏华松赔笑迎合着说。
潘干妈出去了,她看都没有看我,丢下一句话,“你也抓紧点,不要多说啊。”
潘干妈这样说话,我背心里直冒汗。
魏华松走了出来,对我说:“幸好留了点钱,嘻嘻。我去买点菜,你们煮米。”
黄平裤子都没有穿好,冲出了,叫道:“记得买烟啊,多买点菜,6号的都过来吃的。”
魏华松没有回头,无奈地举起手中的几张钞票,在空中摆动了几下,表示收到。
黄平立刻穿好衣服,然后淘米,洗碗忙碌起来。
木山也起床,下楼去提水。
“现在到了什么阶段了?”我轻描淡写地问。
“还那样。”黄平吊儿郎当的样子说。
“你也够执着啊。”我有点冷嘲热讽的语气。
“你说,”黄平有点不明白的样子说,“你说,我那位怎么就不开窍呢?”
“还是年龄,”我分析说,“太小啦。”
黄平偏着脑袋,想想,说:“可能吧,太小了,不懂?”
“对啊,”我笑着说,“你看那刘大娇,多成熟啊,多疼木山啊。”
“那我怎么办,”黄平插上电炉,继续说,“我也不能揠苗助长啊。”
“她多大?”我问。
“十五岁。”黄平笑呵呵地说。
“未成年啊,”我故意说,“你这可是诱骗未成年少女。”
黄平忽然想起什么来,问:“齐汛,我看咱们寝室里的人,就你变化大啊。”
“怎么啦?”我问。
“你说你以前一天都不说一句话,”黄平依然笑着说,“现在,什么都问,什么都说,为什么?”
“想听真话吗?”我问。
“你说呢?”黄平坐到床铺上,翘起二郎腿。
“我以前就是一张白纸,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