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化工老板,家里很有钱,那时候家里就买了小轿车,估计现在的财富更多了吧。我想到这里,忽然有种担忧,但又不好说出口。过了很久才问:“你们什么日子结婚啊?”
“十一月二十。”梅香笑着说。
我点点头。
“这不是齐汛吗?”理发店外有个人问,声音似曾熟悉。
我转过头,看见一个穿着时髦,戴着蛤蟆镜的男士正朝我看。我看着并不认识的男士,手腕上戴着一块金灿灿的手表,皮鞋擦得铮亮。
“不认识我啦?”还是那个似曾熟悉的声音问。
我摇摇头,感觉到来者不善,便不想理会,便想和梅香告辞。
“看来,你是真的不认识我了。”来者说着摘下蛤蟆镜,露出一张熟悉而陌生的脸。
“是你啊。”我对着闫小风笑着说。
梅香指指我的毛衣,问:“你女朋友帮你织的?”
“不。”我连忙改变意思笑着说,“是啊,是啊。”
梅香笑着说:“真好看啊。”
“真不错哟。”闫小风也看着羊毛衣得意地笑着说。
我不知怎么的有点反感闫小风,当着梅香的面又不好表现出来,但杨俊峰在场不便和梅香说什么了,于是笑着说:“你们先忙,我回去了。”
梅香对我挥手示意再见,再次回到椅子上。
我立刻逃离了理发店,匆匆回到学校的寝室,将自己关起来,就像是把自己关在一个笼子里一样,不想出去,也不想任何人来打扰我。
腊月里,我终于收到了钟依萍的来信,无比激动地急忙打开信,一字一字看:
齐汛:
你好!
我马上就要结婚了,日子定在腊月二十四(一月二十日)。
请你务必过来参加我的婚礼。
希望你能来。
我们也能见一面。
谢谢!
钟依萍
一九九零年一月十五日
我看完信,犹如晴天霹雳,为什么是这样的,为什么呢?莫大的悲痛袭来,心里无数个声音叫喊道:不可能的,不可能!怎么会是这样,怎么会呢?钟依萍,究竟是怎么啦,钟依萍,这不能啊!
我躲进了宿舍,再一次打开信,认真地看着每一个字,眼泪止不住流了出来……
我趴到床上呜呜地哭起来,好一阵子,周围一片宁静。
我看看挂历,一月十九日,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