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臣又作何儿女之态。”
话锋一转,宋公随口说道:“出兵之前,听闻有公子缺席不至,又是我的哪个顽劣公子?”
公子御具实回答,听完公子鲍的通奸之事,宋公惊得摔在床头,竟然再无翻身、言语之力了。
他哆哆嗦嗦地在公子御的手心写字。
“母且由之,逆子当诛?”公子御凭借触觉,不确定地念出了宋公想说的话。
宋公点了点头,眼里的星光黯淡了下去,以至于撒手人寰。
次日,丧讯传于三军,公子御身着缟素,扶着王臣的灵柩,浩浩荡荡,还于宋都。
安葬好兄长的棺材,新君御召开了第一次御前会议。
第一个议题是先君的谥号。
太宰公孙固出列,道:“先君即位于泓水之败,受命于举国惶惶之际,亲强晋而抚国家,城濮一战协诸夏而挫楚夷,励精图治,府库充盈,使宋国衰而复强,颠而立正,总有兵车七百,控甲七千,为泗上诸侯之最强者。当谥‘成’。”
诸大夫议论后,皆以为“宋成公”之号甚为妥当,遂定。
前事议定,司马乐豫又出列,汇报第二个议题。
“启禀国君,长丘城来报,长狄寇边,劫杀官商,掳掠四野,郊遂之民,尽陷于绝地,或避难于山林,或受俘为奴隶,或曝尸于道路。城外民房焚于火海,鸡犬狗彘之畜皆为蛮夷所取,良田踏为荒芜,哭声朗朗布于济水之阳。恳请国君发兵,救民于水火。”
乐豫言辞恳切,宋公御今天也收到了家司马的求援信,但是听到军情糜烂到这个地步,令他怒火腹中烧。
“长丘,孤昔日之封地也,长丘之民,历历在方寸之间。今日,孤初登大宝,长狄乃敢犯孤,不啻于涂敷脂粉于孤面,鞭笞于孤之血肉。
夏苗初初结束,兵卒车马具集结于国都,纵使司马不言,我亦亲往讨之。”
“司马乐豫!”
“臣在。”乐豫得令出列。
“整顿兵马,运筹粮草,待得粮昧足一月之用,具出大兵,以解长丘城之围。”
“臣领命”。
“司寇华御事。”宋公御目光转向六卿中,地位最低者。
“臣在。”华御史出列,他心中兀自诧异,长丘之事怎么会给一个司寇下令,毕竟司寇是掌管国家的刑狱纠察的,与兵事何干?
“先君弥留之际,传下口谕,公子鲍并行悖逆,犯有不忍言之事,当索拿下狱,待大军从长丘凯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