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是再好不过的领导苗子、人君典范,为什么最后会含恨败北,身死族灭呢?
历史的迷雾像巨石,沉沉压在公子卬的心头,出了公子江的府门,杵臼陪着他一同前往公子荡的府上。
公子荡贵为司城,系宋襄公的母胞兄弟。都城大火,重建居民区和商业区是他的份内之责,忙活了一天回到了家里,仆役们一拥而上,垂肩的垂肩,揉腿的揉腿,还有侍妾端上清茶,巧手投喂。
呷一口清茶,公子荡愤愤不平地吐槽其宋公的不是来。
真豺狼也,都城大火,废墟、伤患处处皆是,公子荡风尘仆仆,把城里人急急召集起来,修缮被焚毁的家园,重建工商的街道。但新君对灾后事宜漠不关心,不但不从军中遴选青壮搭手,反倒把有所怨言的国人投入班房。
他亲眼看到自己的人还在搬运器材的时候,因为嘴里咕嘟了两句,被无情的御士逮捕。
公子荡也不觉得是下面得百姓嘴欠。
“许人做,还不许人说吗?”公子荡怨气冲天,御士是不敢抓他的,但是总往新君那里打小报告。
公子荡觉得能把国家搞成这样,新君的领导责任是逃不掉的。
“谁知道这个二侄子是真的弑君夺位还是兄终弟及的正常传位。”面对新君的表现,他不免对传言有些想法。
“慎言!父亲。”一个白衣中年从门外进来步如青烟,眉如刀鞘。
“公孙安好。”仆役们纷纷行礼。来人正是公子荡的儿子,公孙寿。
公孙寿点了点头,摒退下人:“都下去吧。”
“父亲,新君将死之人,冢中枯槁,阳寿不过月圆,何必与之怄气。”公子寿宽慰道。
“哦?”公子荡颇为惊讶,儿子的相面之术,他是信赖的。“冢中枯槁?你何时给他面过相了?”
公孙寿笑道:“父亲莫非老糊涂了,田猎之日,我也在场,席间我也没与人觥筹交错,就留神了一些贵人的面相。”
公子荡示意他说下去。
“新君御那日眉入印堂,青纹缭乱,眼泡淤肿,干涸如溪,眼神衰竭,一如深秋草木,步履沉沉,似鹿似獐,天中凹陷,横纹恶痣。其状如此,早晚祸起刀兵。”公孙寿神神叨叨的说。
“那新君之后,谁将为君?”公子荡想了想,问。既然公子御快嗝屁了,那宋国不可能无主,谁是下一任国君,那谁就是荡氏一族需要投资的大腿。
“我不知也。”公孙寿在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