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来都是相悖的双生子。
锡元素超过两成后,青铜的韧性就断崖式下跌,不仅不能穿甲,砍在木制的战车上,反而应声断裂——过刚易折就是这个道理。
在商朝铜匠一筹莫展的时候,商朝士兵们发挥了他们的才智。既然冶金学上难得寸进,那就用士兵的力量来突破极限。矛和戈因此被部队普遍采用,菱形的尖头加上大力出奇迹,体格健壮的士兵在长期训练后,还是能贯穿布甲、甚至铜甲的。
然而矛兵能做到这一点,需要训练有素的突刺动作和一段距离的助跑,来完成动能的初步累积;而戈就不需要这么麻烦,原地抡一圈,借用腰腹的力量能赋予啄击极大的初速度。因此戈受到了商周贵族们的极大青睐,毕竟战车上或者阵法中,哪有那么多机会助跑?
万事有得必有失,
三米长的铜戈的穿甲能力是以牺牲命中率为代价的。公子卬清楚地知道,以现在武氏的训练水平,达到人戈合一者寥寥无几,靠他们在疾驰的战车上啄击不过是啄天啄地啄空气罢了。
“尚余下两个稻草人,还有人要和我对赌吗?”公子卬一拉缰绳,把马头拨转。
一片鸦雀无声中窜出一句:“我!”
公子卬定睛一看,还是那个不死心的御者,武驰,笑道:“莫非你以为上次只是巧合,这次我未必能命中。”
“不是!”武驰的回答出乎他的意料:“我想要再仔仔细细地看一遍。殊不知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御者和车右的配合需要经年累月的磨合,但是公子的骑兵长矛只需要自己一个人就能独立完成,还完成得这么完美,这是战车无法企及的;此外,公子刚刚尚未竭尽全力催动马匹,尚且速度远超战车,倘若公子全力施展,又有如何效果呢?驰心中奇痒难耐,还望公子解惑。”
说罢,他往赌盘上放了一块铲币,郑重地行了个礼。
公子卬没想到方才嚷嚷最大声,思想最守旧地武驰居然这么快就看清楚其中的奥妙,爱才之心油然而生。
“好吧,我答应再来一次让汝等看个真切,但是全速冲锋我是万万做不到的,毕竟我也是第一次当骑兵。”公子卬并没有撒谎,他的骑术是在后世商场里的马术俱乐部学的,这种玩票性质的水平万一摔断脖子可就不美了。
他可是听说吴京在拍《长津湖》中的马术场景时,许多演员都摔进了ICU。
武驰和同伴的瞳孔紧紧地聚焦到公子卬的每一个动作细节,催动缰绳助跑加速,把长矛对准靶子后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