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元夜时,花市灯如昼。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今年元夜时,月与灯依旧。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袖。”文嫣宛一身淡紫色的真丝绸缎衣裙,衣襟扣子上佩着嫩绿色翡翠珠子夹着羊脂白玉的佛头。脚下着的一双鞋是用月牙白云锦料绣着紫薇花图案做的鞋面,鞋面前部有翡翠流苏做装饰,走起路来,流苏飘逸灵动煞是好看。妆容也是一水的清爽,未施粉黛的白净脸庞上,描了个远山黛,眉间用早晨沾了露珠的新鲜紫薇花瓣做了个精巧的花钿,嵌在眉心,花钿周围用金粉细细描了个边。整个人远远看去,如同坠入凡间的花仙子一样,纤尘不染,高雅脱俗。
“我们娘娘今日兴致可真好,起了个大早不说,早膳也用了不少,现下还站着吟起诗来了。”翠雪笑吟吟滴和翡雨说着,就往殿内走来。
“可我怎么听着,这诗有些伤感的意味在里头呢。”翡雨没心没肺地回道,文嬷嬷在后面听了笑着对文嫣宛说到:“皇后娘娘,您说平日里是不是太宠姑娘们了,说话呀是越发随意了。”
“文霖,管她们是你的事情,本宫可不担这份干系。”说笑着嫣宛拿起案几上的书,翻看了起来。
“是是是,是奴婢的失职。”文嬷嬷回头看着两位姑娘,翡雨和翠雪听着吐了吐舌头便走出殿去。
“对了,戎少爷明日午后要回京述职了,老爷让人递了话进来。”文霖接着说道
“嗯,哥哥也是该回来了。最近宫里宫外的流言满天飞,有些无稽之言还是不攻自破的好,本宫也是懒得理会。”
“这流言的源头还能是哪里来的?娘娘心里跟明镜似的。娘娘若说不必理会那就不用理会,流言终究是流言”
翡雨端着药进了殿说道:“皇后娘娘,药的温度晾得刚刚好,您现在喝了吧。”嫣宛闻言蹙了蹙眉说到,“这药还要吃几副呀?本宫现在闻到这药味,就难受。”
“今儿是最后一副了,刘太医晚膳后过来请平安脉。”嫣宛无奈地从翡雨手上接过药碗,一口饮尽,绝世无双的五官都快拧巴在一起了,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看得文霖他们都笑着摇起了头。
时光总在不经意间悄然流逝,用完午膳的文嫣宛躺在院子里山茶树下的贵妃榻上看了会书,不知不觉中倦意袭来,便以书拂面睡了过去。夏末初秋的午后,阳光从山茶树的枝叶缝隙钟柔和地洒下来,时不时有微风吹来,温度恰到好处甚是惬意。
前一阵子公务繁忙,最近好不容易得空,宫泽天让姜福清带人远远跟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