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中。
现在,哪怕你们杀光了我马家一门上下,我也只当是把这福分还给部堂,不会皱一下眉头。
但部堂那里若有闪失,我就算一头撞死在这里,鱼死网破,绝不与尔等干休!”
听到这番话,全场皆惊,就连那三位黑石高手都睁开眼,望向马宁远。
就连这些江湖中人都没想到,这位杭州知府的性子竟然如此激烈,纷纷目露惊讶。
不过,老人惊讶之后,便是不以为然,中年男人微微一笑,唯有那名斗笠女子神容震动,眼底闪过一丝敬佩。
郑泌昌没想到“马愣子”竟然在这时候发了愣气,一跺脚,无奈道:
“马大人,老何真有事,他是去臬司衙门,处理你带回来那个乱民头子了,等会就到。
那叫齐大柱的乱民虽是本地桑农,可在淳安还入了间破落武馆。
这武馆馆主在乡下有些声望,老何准备借题发挥,干脆把这人也拿下,给淳安立个榜样。
直接打掉一个武馆,威慑力比抓个乱民,还是要强上不少。
咱们都是为替部堂大人分忧,为阁老、小阁老办事,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
说话时,郑泌昌语气极其诚恳,说得事无巨细,只为打消马宁远的疑心。
马宁远缓缓点头,算是接受了郑泌昌的说法,毕竟那乱民头子,是他亲自带队押回来的,他也知道有这个事儿。
事实上,马宁远也不觉得,郑泌昌他们会这般不讲究,他只是想借题发挥,对郑泌昌表明态度,以示决心。
可马宁远没什么反应,一旁的沈一石听到“淳安”、“破落武馆”这些完全出乎意料的词句后,面皮却微不可查地抖了抖。
当他抬起头,只见郑泌昌身后,那个头裹布条的老人,目光平平扫来,蕴含着难以捉摸的意味。
老人突然开口,打断了郑泌昌与马宁远的交流,饶有兴趣地道:
“沈庄主,你跟这个馆主,有联系?”
他虽然是在疑问,语气却极为笃定,有种不容置疑、不容否定的意味。
显然,他甚是信任自己的判断。
其余两人都朝沈一石看来。
直面这三人的目光,沈一石呼吸一紧,只觉心脏都漏了一拍。
好在他终究是个长袖善舞、八面玲珑的角色,只一笑,轻描淡写道:
“我在淳安有个药材铺子,这人虽为馆主,却经常亲自来买药,手下人对他印象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