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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从那天起,他的心底便产生了一种难以平复的变化,性情也变得越发偏激。
或许当初被输掉的,不仅是连绳的拳法,还有他的骄傲和坚持。
连绳开始厌恶天才,甚至讨厌拳术,武功对他来说,已经彻底变成了一种工具,手段。
他想要通过另一种方式,来证明自己的价值。
那便是权力!
什么武道与丹道相参照,什么白日飞升,由人而仙,都是虚幻!
只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生杀予夺的权力,才是真实!
所以,等到练回武功后,连绳便积极向朝中势大的严党靠拢。
不出三四年,他便在暗中替严世蕃做掉了好几个对头,还做了好些为人所不齿的恶事。
事后,严世蕃自然对连绳大加赏赐,更是许以高官厚禄,荣华富贵。
每每享受起这些严世蕃送来的醇酒美人、珠宝金钱,连绳心中都会有种优越感。
因为他已明白了这人世间的真理,而哪怕是转轮王这种天才,都仍然困于虚话中,做着不切实际的白日梦。
可徐行方才那种不屑争辩、一以贯之的模样,却将连绳深深刺痛。
他势要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斩杀!
就连徐行都没想到,连绳竟然会在这种时候,施展出腾空刀法,要跟自己彻底拼出个你死我活。
双脚离地的刀术,往往是孤注一掷的舍身技,一刀下去,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斜刺里,又一道孤影来到徐行身旁,正是蛰伏已久的雷彬。
他知道单纯的飞针已很难伤到徐行,手腕一翻,从袖中取出两根长约二尺的铁针,旋转着刺向徐行的头面。
雷彬将皮的捻劲,肉的炸劲合二为一,汇成一股螺旋突进的狂猛钻劲,他有信心,哪怕是一块大铁板,也挡不住自己的穿刺,何况是人?
头脸和下阴是人体最为敏感的两个位置,哪怕不能刺中,雷彬也想借此干扰徐行的感知,为连绳创造必杀之机。
生死之间的强烈刺激,令徐行的精神越发活跃、昂扬,他只觉气血升腾凝聚,好像要从脚底涌泉,直冲颅顶。
生死一刹,徐行竟是松开铁棍,肩膀一晃,身形内缩,全身滴溜溜一转,像是变成个大圆球,滚到了雷彬的小腹下。
雷彬的双刺一下刺空,下意识便要回臂,撤肘,可哪里还来得及?
徐行突然直起腰,筋络突出皮膜,布满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