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她的人走的特别快,让她眼花缭乱的花灯在擦过她的掌心不断远去,渐渐消失不见。她被抱到一个院子里,院子里的人捏着她的脸,说她是一等一的好货。
之后便坐船离开,在另一个院子里和一些女孩学习各类事务。
她除了知道那人不是她亲爹,余者一概不知。
“我不记得了。”香菱想到那人的脸,身体便不自觉的颤抖。
那个所谓的爹,对她们非打即骂。
生得好,才能在院子里学习。
若生的丑陋,卖出去就卖,卖不出去掰折了腿脚在街上行乞。
林松只说:“你记不记得没关系,我知道你的身世。我带你回扬州城,便存了送你回本家的心,你若是想,我派人送你家去。”
香菱下意识后退摇头,面色惨白,身体更颤抖厉害,下意识的喊:
“别赶我走。”
林松一愣,这怎么是赶走?
旁边的书呆子周鲤突然说道:“那些拐子,怕她们逃,总是编出各种理由哄,若说走,一顿好打。”
林松默了,过了好一阵,才指着自己的脸,向香菱说:
“我是拐子吗?”
香菱摇头。
“我打过你吗?”
香菱又摇头。
林松便说:“你跟着我这么久,我是所谋为人,你不知道?我还能骗你不成?”
香菱又又摇头,说:“哥儿对我好,不会骗我。”
“这就是了。”林松笑的越发温和,接着说:
“你是被拐子拐走的,我希望你能和家人团聚。虽说你令尊随僧道而去,不知所踪,只剩令堂孤苦伶仃的过活。你回去定然会苦一些,但和家人住在一起,纵然苦一些,又有何妨呢?”
“我不知道……”香菱怔怔的。
“你想回家吗?”林松笑问。
香菱看向林松,眼前的少年还未到成亲的年纪,但眉目间的俊气,早已让人心醉神迷。她不由得低下头,说:“想。但是……”
她手指捏着袖口,却怎么也说不出剩下的话。
直到林松身后的书呆子说:“她心悦你,不愿走。”
林松猛地回头,却见这书呆子仍专心致志的看着手中的书,眼神一下都没从书上移开。
“你!”
“我在看书,但我不是聋子。”周鲤合上书,没有表情的脸上多了些疑惑,“当年甄士隐随僧道弃家而去,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