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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松在林如海的书房里,看到那些罪责,心中轻叹。
贾珍已经被忠顺王给盖倒了。
甚至没人再提贾珍,都在极力扳倒忠顺王府。
贾珍这个事件的引发者,中毒之后一直在宁国府养着,就连问话什么,也要人代为回话。
薛蟠至今没能从狱里出来,唯独贾珍一直在家里躺着。
林松心中有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他一直是被动的,贾珍要为薛蟠出一口恶气。用大半个月的功夫盯他的行程。让赖大去做。
若非赖大没把他放在眼里,临时让人去薛家药铺拿了药,临时找人下药。纵使他身上有洗髓丹,中毒就是必然。
而忠顺王世子对荣宁二府的事竟那般清楚,提前把蒙汗药全都换成毒药。
真是高下立见。
正想着,林松手中的信件中抖出来一个纸片,捡起一看,上面只有短短的一行字:
毒药,无关北静王府。
林松看着纸条,低声道:“忠顺王府似乎和北静王没有交际。”
说着又把纸条夹了回去,继续翻阅信件。
信件很多,很杂。
各家皆有。
正看着,外面有人送来一封来自苏柘的拜帖,及一封周孝言的书信。
林松一喜,旋即皱起眉头。接过来一看。
苏柘自是前来赔罪。
那日忠顺王世子为了逼苏柘邀他出来,不惜捉走了苏如意。那个嚣张矫情的小丫头被找到时,人都吓木了,听说现在在家里还是呆呆的。
林松无意苛责,只看周孝言的信件。
周孝言洋洋洒洒的写了一大篇美文。但信息量一点都不多。
只是林如海写信派船只,言辞恳切的请周鲤来京待考。周鲤在路上,刚巧缺个同行者。
于是。
周孝言想起朱云程是他旧友的弟子,朱云程便和周鲤一道来了,希望林如海收留朱云程。
林松看到朱云程,忍不住皱了皱眉。
周鲤也罢了。
周鲤为人严肃刻板,最重规矩,绝不逾矩。既不喜欢攀附,也没有小心思。
但朱云程……
想到那日朱云程对喜儿说的话。
林松眉头皱的死紧。
朱云程未必是恶人。
但初见就能口无遮拦的将他的身边人和妓子做比较,又自来熟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