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在文晨的肩膀上,闭着眼睛,像是因敲竹杠不成功有些兴致缺缺。
宋民佑从车后镜看了下坐在身后的两人,开口说:“这车里太安静了,放点儿音乐吧。”
音乐旋律缓缓地在车内流动,一个低沉的男声随着音乐开始低吟浅唱。
这人间苦什么,怕不能遇见你。这世界有点假,可我莫名爱上他。黄粱一梦二十年,依旧是不懂爱也不懂情,写歌的人假正经啊,听歌的人最无情。
“这是什么歌啊?难听死了。”招英睁开眼睛问道。
“陈升的《牡丹亭外》。”
“宋民佑,你快关了吧,这首歌一点儿都不好听。”
坐在前面开车的人听从了招英的话,关闭了音响。车内又回归到一片安静之中。文晨没有说话,继续看着窗外跳跃的夜景,其实她心里知道这首《牡丹亭外》一点儿都不难听,由陈升这种历经万般红尘的人唱出来更是别有一番滋味。
三个人在车内谁也没有继续说话,各怀心事。
文晨回到家中,洗完澡就进自己房间休息了,连行李都放在一边,懒得收拾。在她将睡未睡之际,她感觉到有人推开了她的房门,蹑手蹑手却又很熟稔地爬上了她的床。她翻了个身,把脸对着窗外,看着外面那影影绰绰、昏昏沉沉的灯光。
那人悄悄地爬上床后,伸出右手从后面揽住了文晨。
“晨晨,你睡着了没?”
“还没有,快了。”
“晨晨啊。”招英欲言又止。
“嗯。”
“你……那件事你想清楚了没?”
招英没有说“那件事”是什么事,可是文晨心里清楚她说的是什么事。
“嗯,差不多了吧。”
“那,那你的决定是什么?”
“明天告诉你,可以吗?今晚先休息吧。”
“好,你明天一定要告诉我呀,那今晚我可以和你一起睡吗?我那么多天没有见到你,可想你了。”
时间如沙漏中的沙,一点点地流逝,两个人不再说话,随着时间流逝慢慢进入沉睡,房间内只余呼吸的声音。
缘分这种东西真的很离奇,在你还为它感到妙不可言时,它又稍纵即逝。
清晨,除了可以听到鸟鸣,还可以听到广播里喊的健身操口号,还有卖早餐的小贩们自己录下来的叫卖声。文晨只觉得这些声音一直在她的耳边回响。大概是在异国旅途中已被疲倦侵袭全身,回国后的文晨睡得比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