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么了?”
慕怜月麻了。
这两天,她被苏觉一些有意无意的动作,搅得开始想起以前。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软床在背,再加上饮酒过度,她不受控制的开始做梦。
苏觉叫她时。
她正回到一千年前。
于百断深渊的苍穹上矗立。
黑云翻滚,天罚降世,巨大的惊雷,仿佛亘古蛮龙,发出咆哮。
渡劫神体,举世难寻敌手!
纵然是以一敌五,她也不落下风,痛揍这些不长眼的家伙。
正爽着呢,呼唤声起,慕怜月被苏觉吵醒。
现实与梦境,呈现出巨大的割裂感。
百断深渊是假,她在正处在太琼峰是真。
昔日,和她作对的那几个天骄人杰,早就被打的不成人形了。
残的残,伤的伤,道心崩碎的崩碎。
都滚回自己的宗门和圣地养老去了,怎么可能出来碍她的眼?
千年已过,物是人非。
她现在,身边就只有一个比较顺眼的便宜徒弟。
“没意思。”
张嘴嘲弄,却无明确所指。
慕怜月习惯性的拿起一竹筒酒来,仰头就灌,吨吨吨的狂饮。
“师尊,那颗比你岁数都大的老树长新芽了!”
苏觉伸手,撩开帘布,看她起床就喝。
虽然无力吐槽,但还是用另一只手指着外面。
“长就长呗,有什么大……”
慕怜月无所谓的应着。
可话还没说完,她举竹筒的手,猛的一顿。
像是想起什么,她豁的回过头,不可思议的看着苏觉。
“你说那棵树长新芽了?”
慕怜月心底震动!
她在这颗树底下,或靠或躺或和它一块喝酒足有千年。
虽然记不清楚,它是什么时候开始,叶子越来越少的。
但变得光秃秃的时间,差不多也有百年了。
尤其是最近几十年,这树叶子一天比一天少,都不再抽出新芽。
到了现在,整颗树只剩下七片叶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死。
可现在苏觉居然告诉她,这树发芽了?
枯木逢春不假,确实存在,可以理解。
可这树明明生命力耗尽了,那它凭什么,和时间的力量做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