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盛时,所拥有的一切未必牢固,太琼峰传承再现,我们以此起高楼,宴宾客,恐怕终有一天,楼会塌的。”
慕怜月回过头来,看着自己这便宜徒弟,说的无比认真,想了想,忍不住柔柔他的小脑袋。
“我就说我徒弟聪明吧,看问题都是那么透彻。”
她活了一千年,有些道理不会这样说出来,但却亲身体会过。
“放心好了,太琼峰不会出现很多人的,为师也不会给他们楼塌了的机会,待不下去以后,他们自然会离开。”
苏觉听的愣住。
她发现慕怜月这番话的意思,确实是从头到尾就没打算收徒,答应的那些东西,都是权宜之计。
那她的目的是什么?
“师尊是想为我换来修炼资源,还有甩开自己欠的一身债务?”
苏觉不确定的问着。
慕怜月对他露出个撩人心魄的笑容,而后轻声道:“可惜,没能为你免了这考核,不过也无妨,为师信你能过就是了。”
“这一千年后,为师也没曾想,这太琼主峰会出重新焕发生机,再起高楼,可即便是起高楼了又如何?”
“为师不宴宾客。”
慕怜月摇摇头,接着眺望那无尽云海,平静道:
“想赴为师的宴,他们、还不够资格。”
说完,慕怜月仰头灌酒。
掌座紫袍贴着她的身躯,在太琼峰顶的山风中,继续飘荡。
这是一种极致的自信,乃至张狂。
苏觉听的怔怔出神。
慕怜月虽然没直接回答她的话,但显然是默认了。
答应这一切,就是权宜之计,目的为的就是他们两个人。
至于后面那段话,算是对他宴宾客问题的回答,究其根本,似乎还有更深的含义。
在慕怜月走过的千年岁月后,而今太琼大势所趋,即便再起高楼,也会将那些人拒之门外。
而自己,或许会是她生命中,唯一赴宴的人?
“想什么呢?”
苏觉摇摇头,自嘲的笑了一下。
他发现虽然自己增智慧以后,变聪明了很多,但也不全是好事。
会产生一些莫名其妙的解读,以及联想。
“那师尊,我们接下来就等着他们把一切送上门来?形式上的东西还是要搞一搞吧,不然目的太明显了。”
慕怜月确切的目的虽然明说了,但苏觉还是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