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我去玄水庵,‘起名八折’的牌子已经摘掉,‘手相七折’的牌子却没有挂出来。昨天下午我从那里经过,还见牌子在,这么看来,应该是昨天晚上出的事。”郭明瑞道。
听了郭明瑞的话,薛玉梅心头一惊,“老郭,梅花出事之后,老李和老周先后出了事,现在与上级组织又失去了联系,我们要是也转移了,那上海的地下工作怎么办啊?”
“薛组长,前途是光明的,困难是暂时的,我们一定能挺过去。看来公共租界已经不安全了,转移到市辖区,到那边,日本人就鞭长莫及了。”郭明瑞道。
“可是,到了市辖区,就到了军统的眼皮底下,那样的话,一样不安全啊。”
“薛组长,两害相权取其轻,现在军统把大多力量放在了对付日特上,虽然还没有完全放松对我们的抓捕,但力度已经小了很多,在民族大义上,我们是站在一起的。
这个时候,保全自己更重要。”郭明瑞道。
听了郭明瑞的话,薛丽梅点了点头,“好,现在老周不在了,你是上海地下党最高负责人,我听你的。我现在就转移到市辖区我的表妹家,她家的联系方式,你是知道的。”
“那就马上撤离,越快越好。”
“老周,我撤离了,你怎么办?广生中药房现在也不安全了。”薛丽梅道。
“公共租界是上海地下党的大本营,我不能离开的。我去二号联络点,先观察几天后再做决定。”
“那好,老周,你在敌人的心脏一定要万事小心。我不跟你多说了,我现在回学校请完假后,马上撤离。”
“薛组长,多保重!”郭瑞明道。
……
通知完了薛丽梅,郭瑞明算是松了一口气。
虽然他坚信,周大海是名坚定的革命战士,敌人的严刑是不会摧毁他的意志的。可是地下工作的纪律就是杜绝一切危险的可能。用最短时间切断周大海与其他同志的联系,是他现在最需要做的。
不是不信任自己同志,而是要防止意外的发生。
现在最难通知到的,就是周大海单线联络的同志。这些人的联络方式只有周大海一个人知道,郭明瑞着急也没有用。
梅花、李春江、周大海先后出事,郭明瑞身上的担子一下重了起来。没有电台,与上级组织也失去了联系。现在能帮自己的只有那个为自己提供情报的人了。
郭明瑞一直在想,如果这个为自己提供情报的人,有电台的话,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