瘁,死而后已!”
这太子不按照常理出牌,魏藻德、张缙彦被罢官的罢官、抄家的抄家,这位周侍郎贪污了一万两银子,不仅没被处罚,居然还升职做了署理尚书。
这让内心忐忑的官员有点懵圈,但蠢蠢欲动的内心更想赌一把,看看能不能像周文尚一样因祸得福?
马上又有几个官员跟李从良要来笔墨,写下捐款的字据,连续几个大单子,数额都在一万五千两之上。
但朱慈烺却未置可否,只是吩咐徐来福把字据收起来,对这几个官员既没有处罚也没有升迁,让这些投机分子郁闷不已
“兵部侍郎王家彦何在?”
虽然今天早朝的主题是搞钱,但重要职位也不能空缺,还得选择德才兼备之人担任,朱慈烺呷了一口茶高声召唤。
年已五十六岁,鬓角胡须皆已花白的兵部右侍郎王家彦急忙出列,作揖请罪:
“回太子殿下的话,老臣惭愧……我就算卖掉府邸也凑不够五千两银子啊!
臣回头把家里仅有的几个仆人奴婢全卖掉,把儿媳妇的嫁妆也卖掉,把大儿子的宅子卖掉。勉强能够凑个三千两吧!”
满朝文武都知道王家彦清贫,倒是没人觉得三千两银子抠门,这对于家里只养了七八个仆人,五六个婢女的王侍郎来说,差不多已经是倾尽家财了。
“本宫何时逼你捐钱了?”
朱慈烺嘴角上扬,出乎众人预料的道,“听说上次你捐了三千两,已经把次子、幼子的宅院卖掉,让他们搬到你的府邸同居。还卖了二十个仆人、婢子,才勉强凑了三千两银子,这次本宫没打算让你捐饷。”
王家彦涕泪纵横,哽咽道:“老臣无能啊,没有周尚书的经营头脑,我近十年的俸禄一多半都寄回老家赈灾了。
太子爷开恩,臣也不能倚老卖老,我把仆人、婢女全部卖了,以后家里的粗活让几个儿子来干,再把儿媳妇的首饰变卖了,凑个一千五百两吧?”
“不必了!”
朱慈烺断然拒绝,“本宫刚一监国就逼着大臣卖宅子卖田地,岂不让天下人笑话?本宫也不是不近情理之人,这次你不用捐饷了。本宫喊你出列,是让你接替张缙彦担任兵部尚书之职。”
满朝文武又是一愣,一个个脑瓜嗡嗡的。
这太子爷脑回路太活跃了,完全不按常理出牌,无迹可寻,不可揣摩。
这捐款的不升官,哭穷的反而做了尚书,贪污的也做了尚书,这太子爷也太随心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