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侄儿见过皇伯母。”
顿了一顿解释道:“侄儿数日未见你,心中甚是挂念,今儿个下午便抽空过来探望。听郑尚宫说你身体欠佳,我便没让她喊醒你。”
张皇后拢了下披散的长发,掀开床幔坐了起来:“哀家近日身体有些不适,让张景岳过来诊视过,幸好不是瘟疫,只是普通的感冒,吃两天草药就好了。”
张皇后只穿着洁白的内衣,衬托的身段婀娜有致,雪白的酥颈半露,更是让人看得心旷神怡。
她弯腰穿鞋的时候,乌黑浓密的青丝便披散在身上,黑白映衬,更是显得端庄妩媚。
“我来帮皇伯母吧?”
朱慈烺是个孝顺孩子,想要纡尊降贵帮好大娘穿鞋子,长辈生病了,晚辈尽尽孝心也是应该的嘛!
“你是大明储君,岂能干这种伺候人的差事。”
张皇后婉言谢绝了好大侄的孝心,也没有喊宫女,自己麻利的穿上外套,提上鞋子,准备带着朱慈烺到外面说话。
好大侄已经长大成人,必须要避嫌,这点道理张嫣还是懂得。
“这是什么东西?”
张嫣一眼瞥见圆桌上放的纸票,拿起来一看,上面赫然写着“日月钱庄存银七千两”的字样,不由得皱眉道:“琅儿,哪里来的银票?”
朱慈烺跟在张嫣身后,淡淡的道:“回皇伯母的话,前些日子你资助了侄儿四千八百两银子,三百两黄金,折合起来大约七千两左右。现在侄儿手里宽绰了一些,也是时候还给你了。”
张皇后在前,朱慈烺在后,说着话走出了寝宫来到正殿,郑尚宫急忙上前奉茶。
张皇后接过来呷了一口,示意朱慈烺坐下说话:“哀家是捐出去的,怎么能再要回来。”
“皇伯母平日里省吃俭用,侄儿不能收你这笔钱。你能慷慨解囊帮助侄儿渡过难关就不错了,还请皇伯母收下。”
朱慈烺长揖到地,态度诚恳,“另外,李从良也捐了三千两,侄儿也打算还给他!”
张皇后点点头,以不容拒绝的语气道:“李从良这个人哀家还是很了解的,他入宫二十多年,从小太监一步步走到今天的位置,估计也就攒了这些钱吧?
你若想还他,就还他吧,伯母的钱就不必了。我既然说要捐献给朝廷,就是真心实意的捐献,哀家又岂是虚伪做作之人?”
朱慈烺道:“自然不会有人怀疑皇伯母虚伪,只是侄儿见你生活清贫,心下不忍要你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