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盯着李观棋的眼睛,抬高了声音,“这根本就不做数。”
“不做数?可是在这场赌局里,筹码是您挑的,游戏是您定的,纸牌是新拿的,甚至连洗牌权都始终被您牢牢地攥在自己手里,如果这都不能做算是数,那怎样才能算是做数?赌到您赢为止吗?”
李观棋摊了摊手,满脸无奈,一副‘我是好说话,但你能不能真像是个孩子一样无理取闹’的神情在这样的场合里格外的流氓。
“如果您要真这么认为的话,比起赌场,屠宰场更能满足您的要求。不仅如此,先生,那里说不定甚至还会倒搭您钱,您何必来这找不痛快?”
周围的人群因为这幽默的形容发出了一阵哄笑,而这则让好面子的男人气急败坏,以至于失声怒吼——“可牌是你发的!!”
“有理不在声高,先生,更何况这又证明不了什么。”
李观棋因男人那副气急败坏的模样差点笑出了声,于是战术性清了清嗓子,强行维持住了淡定的模样,继续道,“既然您认为我出千,完全可以当场抓现行,可以现在你空口无凭的,说白了,这就是污蔑。”
“污蔑?我污蔑你?怎么可能?!”
男人很想操刀而起,但李观棋无畏的态度,让他确定了其中肯定有诈,真要动手了,说不定反倒会着了这小子道,从而断送了自己的小命。
等等……小命?
他为什么会觉得这个看上去还没有成年的豆芽菜会威胁到他的命?
冷汗在不知不觉中攀上了男人的额头,虽然潜意识告诉他,这时候认赌服输才是最好的选择,但常年为非作歹的习惯则让他为李观棋的态度而感到恼怒。
“你小子再说什么屁话?!”
“行,那你就当我是在说屁话。”李观棋无所谓地点点头,一副‘老子不跟儿子计较’的模样,继续亲切地问道,“那先生您想怎么办?金币还你重新再赌吗?”
“……好啊!就这么办!”男人沉默了一瞬,然后狰狞着表情一口答应了下来,“金币还我,我们重新再赌!”
人群开始骚动,毕竟男人这样的做法实在是太过于无赖,以至于他们看热闹的都极其鄙夷男人的做法。
不过,即便如此,也仍旧是没有人站出来指责男人无赖的行为。
毕竟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而他们再怎么鄙夷男人的行为,也终归成为不了那种路见不平,便拔刀相助的英雄。
有的,只不过是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赌徒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