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帐内,善柔哇哇吐水的声响,断断续续近半柱香时辰,才算安静下来。
帐外众人,松气、叹息的都有。
祥乐半眯眼睛,看着那纱帐,极轻的叹了口气,错失良机。
秦逸抱起善柔走出纱帐。
一众官家女子的目光,全粘在了秦逸身上。
阳光、湿发、湿衣和秋风,将男子之美,完全的衬出。
棱角分明的脸旁,浓长的睫,还有那冷冽的眼眸,每一处都透着无上吸力。
一身湿衣,裹出迷人身姿。肩宽腰窄,结实胸膛若隐若现。
埋头于秦逸胸前的善柔,暗自打量众人神情。
看着众人饿花花的目光,她恨不得立时蹦下地,扯块布将自家男人裹个严实。
她轻咳,抬手挡阳光。
逸温柔不已:“别怕!”
话落俯身低头,为她遮住那刺眼的光芒。
众家女子见此情景,羡慕得想冲上去,将善柔扒拉下来。
逸低头看柔,她脸色白中泛青,唇色发紫,柔弱得仿佛一丝细风就能将她吹飞走。
善柔此时窝在他怀中,双眼警惕的看着众人,如受极至惊吓的小鹿,无辜可怜,让人看一眼,便心生怜悯。
这模样,任何旁人看来,都会觉她是受害者。
秦逸虽知这丫头在演戏,可这苍白的小脸,湿漉漉的模样,还是令他心疼不已。往后不能再任由她,以身犯险了。
逸不自觉间抱她更紧了。
祥乐叹气,自碎魂归来,每见一回秦逸,她便后悔一次。
当初若是硬嫁了他,又怎会让善柔这病秧子捡了便宜。
想到善柔她眼睛半眯,看向她。
一柱香都没死,你是真命大还是本事大?
她收回目光又看向不远处已然醒来的高蝶衣,长长叹一声,果真是不堪大用。
郝为又来了,身后还跟着医仙天九。
天九见逸抱着柔:“快让我看看,可有伤到。”
话落方巾搭其手腕,细细听了脉搏。
“在何处救起的。”
“杂草深处。”
天九:“这身板,也就一点杂草就能挡住了。”
“少废话,情况如何?”
“喝的水虽然都吐出来了,可你夫人身体本就弱,只能吃药静养。”
侍女阿珠救兵没搬到,倒是把杨离给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