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立冬之后,冷意就一日比一日重。
逸柔此行,又是往只有春冬两季的圣西之地,车马越向北走,冷意就越浓。
偏生自出京中,行了近半月,皆未见得城池与村庄。
好在秦逸备的马车,算得舒适,空间也够宽敞。在里头备了小炭炉,供善柔取暖。
又到日头西下,夜幕降临时。
烟望缓马至车旁,轻声道:“将军再往前走便是玉瑶台的地界驼峰岭了。”
秦逸为睡熟的善柔,理理被子,掀帘瞧了眼天色,又看了眼前方,一眼不到头的深山老林。
驼峰岭、玉瑶台,他回头看了眼,睡得不安稳的善柔,但愿不会遇上旧敌。
“歇息一晚,天亮再走。”
“是!”
烟望与春飞寻了处宽敞平坦的背风地,搭帐篷,燃篝火,一行人这才歇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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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乐宫
祥乐头戴面纱,坐在椅中。
铃铛捧着碗药,躬身站在她前方,小心翼翼的开口。
“公主,该喝药了。”
祥乐扬手,哐当药碗碎裂,药洒一地。
铃铛连喊:“公主恕罪!”
后趴地上急急收拾碎片。
“这药本宫都喝了七八日,肿还未消。若是还有大喜开给我的药,定是早消肿了。你们这群废物,废物!”
祥乐说到后面,气急了,连踹铃铛好几脚。
铃铛皆咬牙,一声不吭。
“滚,滚!”
可怜的铃铛捧着一手的瓷片,连滚带爬的出了殿。
催婆婆顶着肿脸进来。
“公主!”
祥乐怒吼:“大喜找着没?”
催婆婆低头:“找、找到了。”
乐往其身后看,不见大喜,这群蠢奴才,越来越蠢,怒气上脑,尖声厉吼。
“那还不带她来?”
催婆婆紧拽着手帕,瑟瑟发抖不吭声。
祥乐:“说!”
催婆婆扑通跪下。
“大喜被人害了。”
祥乐掀掉纱帽,露出仍肿得似饼的脸。
“被人害了?”
“是!”催婆婆要哭了。
“人没了?”
“是、是,找到她时,尸身都臭了。仵作说,死了近半月。”
祥乐脑中嗡声大作。大喜没了,她的脸就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