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粥和鸡蛋,肚子里舒服多了,打了个哈欠,表示想送客。
莲婶借着送碗,一去没回。
叶朝颜听见外头有轻微的响动,披着衣服下了床,趿起自己的绣鞋往外走,到门口,就瞧见李京墨正坐在院子的石桌前摆弄药材。
她见都是消肿止痛的,猜到是给她弄的,但她的背已经一天了,现在应该用接骨续筋的药。显然,他不懂医理。
巧了,这辈子叶朝颜是药铺老板的闺女,上辈子锦衣玉食的她闲来就是喜欢调香、炼药、烹茶、听曲儿,两辈子所学加起来,本事不比正而八经的大夫差。
她见李京墨一样一样闻着辨认,轻步走过去,开口问:“这药材你打哪儿弄的?”
李京墨扭头看她,就奇了怪,这姑娘看着娇娇的,怎么一觉醒来对他这个救命恩人说话的语气里总带着一种想压倒他的气势?
他甚至有一种捡回来一个祖宗的错觉。
他淡淡说,“有上山采的,也有到村医那儿买的。”
叶朝颜点了点头,指着说,“红花,乳香,姜黄和桑寄生,各二钱,淋上醋揉好,再在锅里炒热,研成粉,就能用了。”
李京墨眼皮一跳,“你会这个?”
叶朝颜俏脸上带了小骄傲,“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我爹就是大夫。”
李京墨不由得想起了瘫痪在床的二哥,暂不计较她的态度,按她说的称好了药,开始加工。
叶朝颜坐在旁边观赏,不忘交代,“磨细着点儿,我背上现在敷的药你没弄好,糊得慌。”
李京墨:“......”
怎么这么会使唤人呢?
药材在叶朝颜的指导下,经过一道一道程序,化为了细细的粉末,调成了糊状。
天也黑了。
简单地吃过晚饭,李京墨就说要去找莲婶过来帮叶朝颜换药,叶朝颜瞅了瞅天色,“大晚上你还要去找别人,你不会换吗?”
李京墨看着她俏生生的脸蛋儿,想起把她背回家的深夜,帮她处理背上伤口时的情形,眸色深了深。
他说:“还是去叫莲婶吧,不远。”
乡下的人入了夜晚上没有什么娱乐,有的人家灯都不舍得点,只有摸黑数羊睡觉。
莲婶一听要给叶朝颜换药欢欢喜喜地来了。
清理了之前的药,敷上新药需要晾一会儿,不然都沾衣服和被子上了。
忙完一切莲婶告辞离开,叶朝颜趴在枕头上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