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他说的这种情况,他的脊椎当时是被摔断了,导致下身瘫痪,但他的脊椎神经有可能没有断裂,只是暂时性的功能休克。
如今他的腿有了肿胀之感,还有一些痛觉,那他的脊椎神经很可能还有恢复的可能。
李文元与李京墨听见叶朝颜的分析,情绪都有明显波动,尤其是李京墨,一把抓住了叶朝颜的手,“我二哥真的有救?”
叶朝颜垂眼看着被他握着的手,脸上热了一下,却没有挣开,抿了抿唇说,“我只是说有那个可能,并不完全能够保证。”
李京墨黑眸灼灼,“哪怕有一丝一毫的可能,也要试一试,叶姑娘,你有办法吗?”
叶朝颜秀眉拧了拧,“你抓疼我了。”
李京墨这才发觉自己握着她的手,赶紧松了开。
叶朝颜说,“我会一点针灸,但还得配上其他药物,内养外调,日常按摩,后面还需要康复训练,花费的时间也不是一个月两个月,可能是成年累月,你们家有人照顾他吗?”
“那可没有!”门外,突然响起一个女子的声音,透着刻薄之意,随之,门被推开,一个穿着粗布衣衫,头发用布巾包着的妇女进了门,眼睛肆无忌惮地打量叶朝颜,“哟,三弟,这就是你捡来的小媳妇呀?”
李京墨皱眉,不冷不热地说,“大嫂,叶姑娘是清白的良家女子,请您自重。”
刘佩兰不以为意地瞥了李京墨一眼,双手抱臂看着叶朝颜,“你这小丫头简单一句话,可得搭上一整个劳力呢。家里种着这么多地,现如今婆婆身体也不如以前,我还得照顾我们家耀宗,他读书要紧,谁有功夫天天伺候一个瘫子,再说,你不是也不能完全保证他能好吗?”
李文元听到这话握紧了拳头,脸上已经是一阵青一阵白。
李京墨说:“这个我会来想办法,大嫂用不着操心。”
刘佩兰听见这话,不但没有罢休,脾气反而上来了,声音高了一个分贝,“你能有什么办法?还不是想把地要回去!这地是老李家的,你不种只能由老李家的人种,想卖了或者租给别的人,门儿都没有!”
叶朝颜不清楚李家的家务事,只是讨厌这个女人说话的语气和神态,特别像上辈子府上那些搬弄是非的婆子下人。
李京墨眉眼淡漠,俊颜绷紧,就是找不着词儿来怼,显然不擅长跟女人斗嘴。
刘佩兰面露得意,哼了一声,扭身要走,只是她还没转过身,一只细白的小手就揪住了她的后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