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
是的,醉酒后的神伶,刚才忘记扫一眼来电显示是谁了。
“是我,郁明。”对于神伶的异样,郁明完全没有感到惊讶,因为他这会儿正坐在法国的酒店里,用电脑看着神伶的直播间。
当然,他原本只是打算默默窥屏的,只是直播间的范围太广,叫他轻易就看到了神伶身后的卓文,按捺半晌,实在忍耐不住,这才拨打了这通跨国电话。
“郁明……”神伶脑子迟缓地转了转,但面上已经很诚实地露出了一个甜甜的微笑,声音也带着显而易见的欣喜,“你怎么给我打电话了?你不是在法国工作吗?”
眼瞧着卓文听到自己的名字后脸色大变,隐约的月光也遮挡不住这位情敌瞬间难看的神色,郁明就低声笑了,悦耳的男声叫神伶觉得自己的耳朵痒痒的:“想你了,自然就给你打电话了。你喝醉了,感觉还好吗?”
突如其来的直球情话叫神伶忍不住笑了笑,一不小心穿着拖鞋就出来的双脚踮了踮,要不是仅存的几分理智尚且起点儿作用,只怕她会原地蹦上几蹦。
“怎么你们都说我喝醉了呀?我没喝醉!”神伶忍不住撒娇,或许是月色正好,又或许是手机里的轻笑声太温柔,神伶刚刚才压抑住的伤感又回来了。
直播间中的神伶微低下头,叫大家看不见她泛红的眼眶,只是她的手指紧紧揪住自己的裙边,说话时也带着显而易见的鼻音:“郁明,我突然……突然觉得自己好孤独。”
神伶还是哭出来了,她的眼泪一颗一颗地砸落在地上,在夜色的遮掩下,大家只能用耳朵去感受她的伤心:“他们都不来跟我说话,许隋这个臭小子也不来理理我,我一站起来,想找他们说说话,唱唱歌,他们又都叫我坐下休息。”
“今天是派对嘛……我想和大家一起玩。”神伶的啜泣声已经很明显了,寂静的空气中只能听到她努力压抑的轻微哭声,卓文听着很不得劲。
卓文抿了抿唇,手机紧扣纸盒,但是安慰神伶这个重任还轮不到他,郁明已经温柔地开口了:“神伶……阿伶,大家也想和伱说话,想和你玩的,只不过你喝醉了,大家怕你不舒服,所以才叫你休息的。”
郁明微闭上眼,听着神伶细碎的吸鼻子声,心里只觉得有些无力,痛恨自己在神伶如此脆弱的时刻远在他乡,而且神伶的身后,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情敌叫他不得不防。
郁明坐正身姿,剑眉紧皱,语气却是格外的温柔:“阿伶,你不孤独,大家都是你的朋友……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