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虚掩着的门被神伶推开,进门的那刹那,后台的工作人员把外间的照明开关打开,明晃晃的灯光晃花了神伶的眼睛,叫她微眯着眼先缓了一小会儿。
这个外间比婚房还要大一些,其中一面墙上写了四个字【套房·外间】,而墙对面,有着一扇和墙壁纹路十分相似的木门,还是神伶上手摸索了一下才确定是扇门。
这应该就是里间的入口了。
木门这么隐秘,里头又漆黑不带光亮,也难怪大家会把它忽视掉。
神伶轻轻推了一下,察觉到木门没有上锁,这才握着蜡烛用力一推,木门便应声而开,不过外间的灯光却没有如神伶料想的那般熄灭,反而是漆黑一片的里间亮了起来。
看来店家还算是有点良心的,不然如果站在这里的是陈仔一行人,估计他们不会先想着踏入里间,反而是会为了突如其来的黑暗尖叫“庆祝”一番。
神伶轻轻扫视了一圈里间,眉头轻扬。这里很显然是一个房间,而且不同于刚才婚房的喜庆,这里完全可以用……简朴二字来形容?
一张架子床或许是这里间最贵的存在,除此之外既无桌椅,也没衣柜,只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洗脸架放在床边,上面架着一个洗脸盆,洗脸盆里还有一条发黄的灰白毛巾。
真可谓是一贫如洗的家具摆设啊……
虽然东西少,不过神伶也没有放过这里,她直接就把架子床上的单薄被褥给掀了起来,然后很顺利地找到了一个暗格,和婚房里的床上暗格一模一样,不过里头放着的却不是密码箱,而是一本日记本。
“一九零一年二月九日,母亲重病,二弟日日服侍榻前,却不得母亲好脸,每每对其呛声怒视,父亲又不宽慰二弟,只有我这个做哥哥的可以多照顾他一点。”
“一九零一年五月十九日,父亲又抽打二弟了,真不明白为什么父亲这么不喜欢二弟,二弟虽不是父亲亲生,但也是二叔唯一的子嗣,如今二叔身亡多年,难道不该好好照顾二弟吗?”
“一九零三年三月十三日,今天是二弟的十岁生日,再过三天,就是我的十三岁生日,我央求父亲为我们一同庆生,父亲答应了,这是我第一次见二弟在我面前哭。”
……
“一九零七年三月十三日,我终于知道父亲母亲为什么不喜欢二弟了,可这个理由,我无论如何都觉得不能接受!什么李家女!什么陈大少!我只想要我二弟好好的……得到他应有的!”
……
“一九一零年八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