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喝生水,更不能去捞河里头的牲畜吃。
这些都是徐福制定的规矩,所有黔首都得遵守。谁要敢违令,绝对会受千夫所指。连带着亲眷都会瞧不起他们,更别想在南郡找到份活计。
……
城内,白稷端坐于府中。
听着各地汇报的消息,略微有些疲倦。徐福来找他好几回了,说是缺少药材,特别是板蓝根熬了好几回。熬制到最后,完全成了清水,没有任何的药效。白稷只得催动仙力,给他捯饬出上百石的板蓝根,让他拿去接着熬。
经过徐福费劲心力的施展后,其实南郡这边好了许多。最起码病疫得到控制,已经没有蔓延的趋势。古人面对病疫也有一手,最常用的就是隔离,到后世也半差不差。
“君上,如今消耗的粮草太多了……”
汇报完后,淳于越满脸愁容。按照他所想的,最起码可以撑一个月,毕竟可以省着点吃。一天两顿太奢侈了,一顿就能让人饿不死就好。可白稷偏偏不干,还让他们顿顿吃饱为止。这么多张嘴,哪里撑得住?
现在南郡黔首也算是彻底归心,甚至还有流匪自荒山中走出的。这可不是主动的,白稷把山上的木头全砍了,再一把火烧成灰,他们不走出来不得被烧死?白稷让淳于越仔细查询过,只要没干过伤天害理的事,悉数免去他们的罪行。
很多流匪都是因为水患所致,实在是没了活命的机会。撑死也就抢点沿路贾人的货物,也没害过别人的性命。还有不少都是楚国的伍卒,有些本事,便占山为王。他们也算是南郡的一大隐患,这次适逢水患倒也算是阴差阳错的解决了。
白稷并未为难他们,但做错事肯定得罚。他们作为流匪,白稷交代给他们的任务只有一个,那就是修筑堤坝!现在水患可还没有结束,阳亭处的堤坝已经更有决堤的意味,必须得加固,否则阳亭后的数个县都会遭受到波及。
现在江水泛滥,这些流匪都得冒着生命危险在河里头干活。如果说稍不留神坠入湍急的河水中,哪怕是懂得水性,也会被瞬间卷入其中。
“别着急。”白稷起身,拍拍淳于越的肩膀,“老淳,你这思想觉悟太低。现在造纸坊,炼钢坊,水泥窑悉数都已建立起来,南郡各地少说得有数百工坊。现在虽然还在投入,可往后带来的利润是无法估量的。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现在我们开了个好头。接下来本君准备找贾人招标,由他们负责这些黔首,如此分散后我们的压力会骤减!”
“招……招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