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宋家后,陈伯出来接人,进门时,孟子衿往楼上看了一眼,对上苏和那带着愤恨的目光。
她不以为然,收回视线,惹得楼上的苏和一阵跺脚。
宋企依旧在后院的棚子里坐着,雨水倾斜,飘飘洒洒落入棚子里,陈伯没让孟子衿他们过去,反而是把宋企推了过来。
“雨大,到客厅说话吧。”宋企在他们三人之间看了一圈,在郭嘉木身上停留了一会儿。
郭嘉木颔首:“宋医生。”
好久没听见这个称呼,宋企摆手笑了笑:“我不接诊已经好几年了,你们喊我宋叔便好。”
说完,他依旧看着郭嘉木,不确定地问道:“你是钢琴家?”
郭嘉木没否认。
宋企了然,轻笑道:“你的第一场演奏会,我有幸听过。”
郭嘉木回应着:“我的荣幸。”
两个人讲的都是些隐晦的客套话,叫人揣摩不明白,孟子衿没想多问,但也不着急进入今天的正题,目光流转间,她又注意到了楼上那位和夫人的眼神。
没猜错的话,她应该是知道她的身份。
要不然不会公然敌对她。
“都坐下吧,不着急看病,先喝杯热茶。”宋企让人沏了茶招待他们,顺着孟子衿的眼神看过去时,示意陈伯过来,严肃道,“把和夫人请进屋。”
苏和明显是听到了,愤懑又不甘心地瞪眼,没等人上楼请,她便自己消失在了众人视线里。
“子衿,明天的股东大会……”
“明天的股东大会我会去,叔叔请放心。”孟子衿轻笑,将话题转移,“今天来,是希望叔叔能先对与与做一个初步的病情判断,之后我可能不再过来了。”
若不是因为郑与与,她不会再来一次宋家。
这里是宋云深从小长大的地方,却也给他留下了创伤性的阴影,宋云深不愿意回来,她自然也没道理来。
宋企明白了,不再多言,让陈伯在前面领路去书房。
“让你的朋友一个人随我进来,你们在这等着就好。”抛开其他,他是一名有声望的医生,哪怕多年不接诊,有些记忆也是印在了身体里的。
书房内的陈设简单,他让郑与与在沙发坐下,自己则坐在了书柜前面,两人距离大概有五米远,郑与与坐着的方向在他侧边,她不转身,便看不到宋企。
但宋企能完全看见她。
“孩子,看着正前方的挂钟,眼睛只能盯着它,用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