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酒,愣了好一会,干笑两声,说道:“难得商贾之辈就有如此公心,当真是难得。我士绅如何能落后呢?”
说着,他提笔在空白账册上写下一连串的字,说道:“我陈家耕读传家,没有那么多现银,现银上只有两千两,却也愿再援朝廷八百石新稻,三百斤铁料.......。”
显然,陈子壮还是为名声所累,就算拿不出那许多现银,也要凑上些粮米物资,铁了心要超越李肇基才行。
其余士绅也都只能跟上,多的愿意出一千五百两,少的只有七百两,但也有样学样,捐了不少粮米、铁料、铅锡、布匹等军中所需物资,沈犹龙眼见那空白账本上越写越多,满意点点头,待最后一人写完,他主动端起酒杯,向大家敬酒。
但士绅们的都被割了肉,哪里还有心情喝酒呢,一个个举杯共饮后,便是有人告退,很快,这宴席便是散了,场子也就冷了。
“肇基啊,肇基。”沈犹龙心情畅快,多饮了几杯,喊着李肇基的名字,说道:“你这后生,好没有眼力,快些扶老夫回府,莫要再叨扰陈老爷家人。”
李肇基呵呵一笑,与两广总督如何精进关系,都有对无错的,他扶起沈犹龙,一如子侄对待叔父那般,笑呵呵的上了马车。
赵文及也随即跟上,一同上去,李肇基安顿好沈犹龙,原本要回海家马车,却被沈犹龙喊住:“你这孩子,哪里去也,快些上车来。”
李肇基笑呵呵的上车,留下海述祖孤身一人,满地鸡毛,不知命运如何。
回城的马车上,赵文及拿着账册,手指捏动,便是说:“哎呀,东翁,这次真是不错,他们捐纳的东西,粗粗算来,便是有银两万八千两,米五千四百石,还有各式铁料、布匹。
如此算来,军中可支持一阵了。”
沈犹龙哈哈大笑,抓着李肇基的手,满口酒气:“若无肇基,怕是连五千两银子都拿不到啊,肇基,你虽为布衣商贾,更是与老夫初相识,已经为老夫两立大功了!”
李肇基说:“在下为朝廷尽忠,为大人出力,应当应分的。”
“看到没,肇基不仅能任事,说话也是妥帖,只可惜,你没个功名,不然在官场定是老夫的一大臂助。”沈犹龙可惜说道。
赵文及一认识李肇基时,就对他颇为欣赏,此时说道:“肇基,你虽是为公为义,但接下来要小心些,今日可是得罪不少人呀。”
李肇基微微点头:“先生挂念,肇基在这里谢过。俗话说,身正不怕影子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