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不然朝廷威严何在,总督大人与总兵大人都该如何自处?”
沈犹龙微微点头,他本就不想声张这件事,问道:“肇基说的有理,但佛朗机人受我天朝恩遇,却不思报效,反而有意欺瞒,利用大明清除异己,实在可恶。
林总兵,你以为当如何对待佛朗机人?”
林察这个时候已经不敢有什么自己见解,只说全凭总督大人定夺。
而沈犹龙眼见他已经被敲打成了顺毛驴,也就放心了,看向李肇基:“肇基啊,你将此间内情说出来,也算是一件功劳,也可见你对夷情是真的了解,你以为当如何?”
李肇基说:“现如今广东地方也不安靖,而总督大人还要平八排瑶乱,倒是不宜与佛朗机人生事,若是严词问责,反而容易生出事端,惹出麻烦。不如利用此时,略加敲打,让其自赎前愆。”
赵文及眼睛放亮,说道:“肇基,你说能为朝廷筹饷十万,还把此情着落在洋夷身上,便是利用佛朗机人欺瞒之事了......。”赵文及说到这里,眼睛里的亮光随即消失了,他看向沈犹龙,发现他脸上也有失望神色,便是知道他的想法与自己一般无二。
虽说佛朗机人是有错现在,但凭借这个过错,冲他们要十万两银子,人家怎会就犯?
正是想明白了这一点,二人才有些失望,心道对李肇基期望过大了。
而李肇基却根本不是这么想的,当即说道:“赵先生这话说的,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若是问罪,这件事就公开了,损了朝廷威严啊,若不公开,佛朗机人怎会拿银赎罪呢?
晚辈敢立军令状,是因为有其他办法。”
这话一出,沈犹龙与赵文及脸上的失望一扫而空,沈犹龙忙不迭的问:“肇基,你到底如何计划,且说来听听。”
李肇基说:“大人,洋夷虽然纵横海上,但终究是以贸易为生的。澳门佛朗机人也是如此,原本澳门是东方贸易之中心,吕宋有来自美洲之白银,其港口船只,东至长崎,西至天竺、泰西,然而因为内外大事,这些贸易早已中断了。
佛朗机人现在全靠与广东贸易,才能安身立命。大人没有去过澳门,林总兵去过,当知现在澳门市面凋敝,佛朗机人难以为继了。”
林察见沈犹龙看向自己,哪里还敢说假话,当即说道:“正是,尤其是前总督张大人不许佛朗机人来广州贸易后,佛朗机人日子难以为继了。卑职前段时间奉命前去澳门宣威,佛朗机人便是请卑职求总督大人开恩,放开市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