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原因,李肇基没提,但洋船的事,刚才在前厅三人会谈时候,李肇基主动提出来,东翁,您觉得,若是事情成了,那船给他还是不给。”
沈犹龙略作沉吟,说道:“他若只求个前程,老夫倒也愿意提携一下后辈,他却索要洋船,那是无心入仕,为朝廷效力了......。”
赵文及眼见他话没有说明,也知道,这件事沈犹龙也没下定决心。正当赵文及想说走一步看一步的时候,沈犹龙问:“赵先生,你觉得能不能给?”
赵文及叹气一声,微微摇头:“学生也是拿不准呀。”
沈犹龙笑了:“赵先生随老夫多年,有识人之明,如何拿不准?”
赵文及道:“东翁也看到了,李肇基起于草莽,却胸怀大志,颇有谋略。学生初见他时,很是欣赏,但几日接触下来,却是越发觉得他像一个人了。”
“郑飞黄!”沈犹龙经过赵文及一提醒,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是,正是那厮。”赵文及说。
沈犹龙点点头,所谓郑飞黄,便是福建郑芝龙了,当初沈犹龙招抚他为朝廷效力,一解东南海患,按理说,也是好事,但这些年,郑芝龙越发的飞扬跋扈,不仅垄断了东南沿海的对外贸易,而且自成一派,毫无报效之心。
现如今中原流贼跳梁,已成大患,朝廷在松锦也是大败,自崇祯十三年时,朝廷便是让郑芝龙北上抗清,但郑芝龙阳奉阴违,除了给些粮食、军械之外,其余要求一概不理,专心打理在福建的势力。
李肇基也是海商,年轻有为,野心很大,难保他不会成为第二个郑芝龙。
沈犹龙摆摆手:“这件事,再说吧,但此间行事,决不能再像当年那样,不能因解一时隐忧,出现日后大患。”
赵文及点头,也不欲再说。
林察府上。
虽说林察是武官,但大明的武官却未必是武夫,林察也是如此。林家宅院,一应布置都与本地士大夫家没有什么不同。
他的书房位于林家的后半部分,却是紧靠着一座池塘,与其他房屋用一小片竹林分隔开开来,除了亲兵之外,谁也无法进来。这样可以保证足够的私密性,而也正适合林察与李肇基谈论正事。
与文人不同,林察好酒,书房里还摆着酒柜,他亲自带着李肇基进了书房,却一时不知道如何说话,李肇基的出现让他震惊,如何与这个家伙相处更是林察从未遇到的难题。
李肇基手上有自己的把柄证据,却又直接关